正因为太疼，公叔明极力想掩饰，指尖还是在微微颤抖。

公叔明也许是那反噬之力发作了吧，因为斯年觉得，他似乎心疼得厉害。

公叔明彷彿想笑，却不曾笑得来，淡淡：“是啊，这世上只你一个轩辕氏血脉，须得算无遗漏才是，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要等一次是不可能了，只要有这个合了我的种和轩辕氏血脉的，再有两个同样被我种种的血肉之躯，我便可彻底恢复，为此我几乎殚竭虑，夜不能寐，哪怕付一切，失去一些也再所不惜！”

“你这妖孽原只是一株蒲公英，可不是人人猜测的什么俊树木！寿元之短莫说修成人形，便是要有灵智都困难。”静钰继续，“即便是妄图逆天改命行修炼又如何？早在那时，你的已经不能动了，渐渐的，你这整都会失去知觉，血脉凝固若石之，这便是你心积虑算计天邑人界妖界的结局！”

至，竟是丝毫不曾疑心于你！那时取我血，令我走火修为倒退，不也是你的手吗？怎么，你可曾后悔当时没有要了我的命？”

“原来如此。”静钰目光冰冷，“那时你算计我走火修为倒退，封我记忆将我扔到东极，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吧？公叔明，你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利用我轩辕氏的占卜之术测得那颗寄生的蒲公英种转世之期和关键之人——君璃雅是个好女，尤其善良温婉，恐怕，你这双是因那次占卜所废吧！即便是轩辕氏，窥测轮回天机，怎可能不付代价！那只会使你这更早化石！”

公叔明忽然皱起了眉，捂了捂，但很快就将手放了来。

这个动作只是一瞬，快到几乎让人并不注意。

静钰与他对视，“公叔明，你真是个疯！”

“公叔明，被人欺骗的滋味如何？”

“住！”公叔明狠狠，“你又知些什么！你们这些天生便资质不凡的人类知些什么！我只是想活着！即便是日日痛苦，我仍是想活着！”他的目光冷厉如刀，“更何况，他们三人都是我的转世！你的儿更是拥有轩辕氏血脉，只需收了他们，我自可以恢复生机！这双也会好的，只要——”

站在这里，他的君仍是可以毫不犹豫地斩向公叔明，他会为了守护师兄再所不惜，正因如此，前这个公叔明便是他的大敌。

公叔明死死盯着静钰，脸变得无比难看。

“既然你封住了我的记忆，便让我不用想起，与君璃雅在一起又有何妨，何必又要唤起我的记忆，还设计让她嫁给那样一个恶人？可叹昔日我竟是没有看穿，时至那时，我才知你竟是将我的人生玩于鼓掌之中！”

他想，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有些太心，这样很不好。

斯年却看得十分清楚。

不知为什么，斯年忽然就不那么恨了。

对敌人，斯年从不会心慈

“是啊，我是个疯，早已疯了。”公叔明平静。

静钰忽然移开了目光，轻轻：“从一开始就是你，这世上哪有静真师弟呢？不过一开始就是你这妖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