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皱眉，“呃，师父的样确实不像是能上什么人……”自己是有冰山脸的伪冰山，师父他是真?冰山啊！一不小心绝对能让人撞得破血的那种！

“那她为什么要嫁到穆氏去？不是说是为了你那个舅舅吗？”

“师弟。”君清明轻轻。

“相，大约吧。”君清明闭了闭睛，“母亲说，大概是相吧。”

“好。”

君清明躺在斯年的边，抓着他的手，长长的黑发微乱四散，仍带着几分慵懒：“曾经，母亲和我说过关于师父的事。”

斯年叹气，“师兄，若是哪一天你先厌倦呢？”他相信君清明，但他是从那个横人心多变的世界来，哪怕是现在，他也从未想过有一段可以天长地久，尤其修士的生命是这样的漫长。

君清明叹气：“没错，她的心里，舅舅极为重要，她嫁过去自是有他的原因，可也并非都是因此。从当时师父的穿着饰，母亲实则猜到父亲大约份不凡，只是不曾和君氏的人提及，而是将那些东西都收了起来，等师父伤好就还给了师父。那年，穆氏的人来提亲，母亲说过，若师父再挽留一，若师父能再……或许，她便不会嫁到穆氏去。”

“嗯，是啊。”君清明苦笑：“可我不过是他意外得来的孩，当年师父受伤一度心袭走火，修为倒退不说，却是连记忆都失去了，母亲救了他之后，照顾他很久，足足有几年的时间——母亲她，是真的着他的，他们在一起也多半是因为她的执着动了那时把一切都忘记的师父罢了。”

九界之大，几乎比整个天邑大陆都要广阔上许多，各个世界虽然危险，但之于君清明和叶妤，甚至是渐渐熟悉之后的其余人，那些危险自也算不得什么，不几年的时间，他们便可在此来去自如

桃源界的天明如同黑夜，足足持续了三个多月。如此循环，倒也日升日落，渐渐习以为常。

“那是你父亲。”

“……那时候他们不是相吗？”

“实则到最后一年，师父的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君清明吻清淡，“母亲当时就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远，于是，最终她决定嫁到穆氏去。”那个人啊，连一虚假的温都不来的，师父那个人，便是这般从不屑也不会说谎。

“师弟，除非有一天我们都放弃厌倦了，否则便永远不要离开对方可好？”君清明一字一句，他的心中确信，永远不会有一天他厌倦了师弟，那么，只要如此约定，师弟便再也不会离开，哪怕有一天他不再眷恋自己。

“或许是吧。”君清明看着红的帐，“师弟，哪怕有一天你不再喜我了，哪怕是说谎，也不要告诉我。”

斯年沉默一会儿才：“是因为师父失忆，所以她很不安？”

不万事如何，醒来再说吧！

这才安心了一些，沉沉睡去。

“嗯。”

是静钰飞升的时候都未曾赶得回，真心没关系么……难飞升之后师父还能继续关禁闭？！

君清明微微笑了，他了解他的师弟，不旁的如何，他从来一诺千金，从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