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人中最先醒来的是孟锦，毕竟他的修为最，然后是君清明，再然后便是斯年，秦夙夷和叶妤的修为相对要弱一些，才要晚上片刻。

“师兄！”他猛然间爬了起来。

“凰翧真是好手段啊。”君清明

面前的场景足以震撼人心，似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古战场，到是生锈的刀枪剑戟，和在晚风中飘扬着的腐烂旗帜。

……

凰翧却并未到愉悦，反倒是心底不知何忽然酸涩难忍。

心月连指尖都不曾动一，轻轻应：“嗯。”

不远形容狼狈的苍夏对他怒目而视。

阙翎跪了去，凰翧将整个青穹界的帽扣在他的上，本不容他拒绝，于是只能伏在他面前痛哭不止，泪之后，应了一声是，却仍忍不住：“少主也要保重，指不定能——”

让他恨得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

“你喜我吧，心月？”他在心月的耳边。

“咳。”旁边传来孟锦尴尬的轻咳声，“恐怕他们也都醒了。”

前是一片绚丽的火烧云，暮黄昏，却再无半分温，夜的寒凉似是要浸透他的心。

“这回不是骗你，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我们五人，再加上一个被刻意扔的可怜虫。”

凰翧忽然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轻佻，然后狠狠吻住了心月，偏生他的睛依旧那么清澈，静静地看着他，倒映自己此时莫名躁动的面容。

这个他们自然是叶妤和秦夙夷。

……

斯年顿时悚然而惊，“什么？”

不等斯年发火，君清明已经凑过来吻住他的唇，然后搂住他：“没有百年，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我们不去了，师弟。”

望。”

君清明笑得眉弯弯，“骗你的！”

“怎么，又要劝我？”凰翧挥了挥手，让阙翎去，阙翎看了看凰翧又瞧了瞧心月，到底还是乖乖退了去。

君清明回过来，微微一笑，“恐怕这里就是第九界。”

“公叔明留的第九界。”君清明闭了闭睛，“师弟可知我们这一梦过了多久？”

“第九界？”

他觉得这个世界只剩自己，到底唯有这个和尚还陪着他，可即便是他，也似只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这里是沉沦界。”君清明轻声：“一梦已百年。”

满目苍凉，风中飘来淡淡的咸涩气味。

视线里现那个熟悉的影时，斯年松了气，只要他还在，哪怕境遇再糟糕，也算不得什么，“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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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瞪大睛。

他到丹田滞涩得厉害，泥中的君疲惫不堪，可仍是架起飞剑疾冲而起。

心月在他的对面坐，盯着凰翧那明丽众的面容，半晌才：“我知劝不住你。”

凰翧叹了气，不再言语。

这时心月从外面走了来，他已经撤去了那副妖修的打扮，穿回他的陈旧僧袍，看来如月无尘，带着令凰翧痛恨的净悲悯。

斯年睁开睛的时候，觉得浑都痛，努力动了动手指，才从方才与修的一战中回过神来。

“……这是真的？”斯年觉得自己的声音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