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从记事起便活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悲惨到无法言喻，然后，忽然知自己有那样一位父亲。

君清明明明与静钰的相时间也并不长，偏生对他如此了解，了解的程度简直让斯年到汗颜！

斯年还是第一次与君清明这般面对面坐着谈起静钰。

待得叶妤一离开，君清明立刻封了院。

将修闵等人安置好，君清明带着斯年走到院中，明月当空，他放两个蒲团，示意斯年坐。

“……劣徒清明、清！”

尤其叶妤这样一个有空间随，保命一，各种机缘不断，各式法宝不缺的主角，他何必自找麻烦去与她站到对立面呢。

斯年惊讶，“为什么这么肯定？”

两人便这般一直谈了不知多久，一枚深蓝的纸鹤忽然从空中直冲过来，君清明手一伸，那纸鹤便悬浮在他的面前微微颤动着。

静钰这个人只是让斯年本能得到敬畏，单从外表来看，却并非可怕之人，面貌清秀长玉立，气质虽冷漠，却也并无凶煞之气。

奈何边有个人虎视眈眈，斯年只得沉默不语。

好吧，不怎么钦佩静钰

斯年完全猜不到君清明那时是怎样的心，只觉得其中酸苦甘甜便只有君清明一人明白，旁人再如何也会不到，更无法言喻。

“我之前传讯给了师父。你门最晚，尚未听过我们师父的凶名吧。”君清明轻笑。

……之前那个调戏，是他想太多吧？

君清明却淡淡微笑，瞥了他一：“怎么，方才如此伶俐，现如今哑巴了？”仍是那低低的带着几分笑的吻。

静钰的声音从中传来，顿时让斯年一紧。

斯年脸上一红，听着他犹自暧昧的吻，瞪了他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是他的父亲，他那一剑破苍穹的父亲。

……还真没听说过。

斯年脸上难掩愕然，他还真是从未听过这个故事。

君清明谈起静钰的时候，吻也是这般，三分敬畏，三分心服，三分骄傲，却还有一分极为复杂的不满。

对这个师父，实则他的心中有些复杂，并不亲近甚至谈不上熟悉，却莫名有些怕他，明明不曾教过自己什么，却偏偏对他就有了那么几分敬意，这才让斯年自己都到十分古怪。

“他原是这天邑大陆上的第一凶神，走的是遵从本心的剑，杀孽虽重却无损心，只数百年过去，人们渐渐忘了他的凶名罢了。师父从前并未收徒，那时收了我，又见你资质众才收了你，他曾对我，他的本并不适合收徒，也不会教授弟……”

君清明倒也没有再过分，只坐：“放心吧，过了今晚元空应不会再敢找我们的麻烦了。”

斯年立即正襟危坐，忽然想到一侧还有十一个纯阳弟呢，这才放松了些。

两人便这般对面而坐，君清明抬看向天空：“师父曾独一剑，闯域之中八年始归，他归来那日整个天邑大陆血漫天，只染得天地一片红，听闻他八年间斩修妖兽千百万，乃至煞气冲天，一时引发天地异象。”

因静钰也是他的师父，斯年却从未想过去了解师父的这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