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却：“师兄你幼时不是还得一凡人照顾吗，怎么，不喜这凡人城镇？”

斯年不知君清明的腹诽，事实上他对于糖葫芦这种并称不上多喜，只是有些怀念以前老北京的冰糖葫芦，这个世界这个年代的糖葫芦自是不能比的，糖的味极淡，酸得他牙齿都要掉了，只吃了几便失去了兴致。

“什么？”

并非全然不懂人世尘俗，就算一些修士自小在修仙门派中长大，也不会从不山玩耍，修士虽气质与常人有异，容貌也更众，但毕竟不是三六臂，湮没在尘世里并不算难，尤其是男修士，只要不行迹，在这人密集的城镇里无人在意也是常事，反倒是女修要稍稍麻烦一些，因尘世间大多凡人女少有抛面。

不过，大多数修士还是不不乐意到凡人聚居的地方去，因那些地方多半灵气远不如山中无人之地来得净充沛。修士一心向，自也不喜凡人城镇的红尘气息。

他与君清明本是至极的男，斯年如今看来只十七八的清俊少年，却实在眉目如画一双睛明亮澄澈，引得一路上平民家的大婶小姑娘频频看来，若不是气质冰冷如霜，怕早有姑娘悄悄来荷包帕了。

君清明叹了气，但他对于斯年向来有着对旁人没有的容忍力，是以也学着他咬了一糖葫芦，那酸甜交加的味让他忍不住眉间一蹙。

“这乌糟的天空，灵气真是驳杂得厉害。”君清明皱眉，“何必非要到城镇里来。”因修士的五比常人要锐多了，某些不那么好的气味自然格外容易钻鼻。

“这倒不是。”君清明一时竟有些怔忪，看向边行走匆匆的布衣百姓，想起幼时接济自己的那位慈眉善目的凡人大婶，顿时心中有些慨。

斯年顿觉骄傲，看，终于有个东西他知君清明不知了，不容易啊！

兼之二人衣着不凡，一袍一看便价值不菲，须知在此国中教乃是国教，城中香火最盛的便是一座三清观，寻常人大多也无人敢惹，是以二人并肩而站引来不少目光，却无一人敢上前。

斯年并不羡慕他们。

这个世界并不像表象那样安详和平，既然

瞥了斯年一，君清明知这个师弟向来喜俗世的，尤其是大鱼大肉，却不知他还这些酸酸甜甜的玩意儿。

“既来了人间，便享一天之乐又有何妨。”斯年咬一颗糖葫芦，糊不清。

十足像个小姑娘，啧。

君清明也是一般，虽比之斯年看来要温文雅些，却气质翩然犹如谪仙，让人轻易不敢搭讪。

这座城镇里几乎没有修士的痕迹，看得上皇并不昏庸，百姓称得上安居乐业，街宽阔，不时有小孩笑闹着跑过。

“灯会是什么你晚间自会知。”斯年睛一转，了一家钱庄，用乾坤袋里的金叶换了些碎银和铜板，来便买了两支糖葫芦，了一支给君清明，见他瞪着睛皱眉，不禁笑得更。

“今日是元月十五上元节，这城里有灯会呢。”

斯年笑：“师兄，你听到了吗？”

君清明失笑，“凡人总闹闹地过这个节过那个节，不过灯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