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斯年越是有一种就跑的冲动。

至

自己在他心中应是不同的，但这种不同，大抵并不是。

了。

斯年走到无人的地方，直接飞到帮会家园。

君清明待他哪怕再亲近再有占有再作那样似乎是调戏的举动，却未必是有了什么特殊的。

君清明轻轻了书桌上烛台摇曳的灯芯，他就雍容坐在书桌旁的红木椅上，在斯年门之前，甚至就这样坐在黑暗里！

没有了叶妤，自己也占不到那个位置的吧？

只有这里一直温如，风和日丽，舒服到让人想叹息。

不知为何就有些灰心。

这样一个丽、聪慧、贵的伴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但现在――啧，谁在乎！

斯年狠狠打了个激灵，掏一枚不知是哪位纯阳殿主给的拳大小的夜明珠，整个房间都被夜明珠柔和的光照得明亮起来，他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斯年在擂台旁边的木桩拍了一会儿两仪，又跑到唱晚池里游了两圈，穿了衣服躺在草地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帮会家园里永远没有夜晚，甚至觉不到时间逝，斯年以前总是很注意，从不在这里久呆，就怕有人要找自己，唔，这个有人，多半也只是君清明罢了。

被吓的。

……

斯年看着君清明如平时一般起手，熟悉的剑意充斥，却没有杀意。

斯年眉目平静，有些恹恹的，慢慢退了人群，不再回，他不想看君清明对池蒹葭手留。

斯年的两辈，只经历过一场，还以惨败告终，那个男人与君清明这样的人相比，有如云泥，哪怕现在的自己也换了个壳，灵魂却还是那个他，这世上，哪里有天长地久的？更何况，是男人与男人，更何况――

回到远峰山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深夜，整个山上都静悄悄的，斯年避过了巡山的昆仑弟，到了安排给他的住。

迷迷糊糊地睡醒，斯年又发了一会儿呆，才决定要回去，毕竟还要在那个世界混，不怎么说都不能得罪师父啊，若是真的因为缺席而输了哪一场，那被关到思过峰是跑不掉了，等到师父再次想起来还不知会到猴年月，君清明无所谓，他可是受不了。

这样一个男人呵，他原本就该是一个言故事中的男主角，自己又何必存有希望他会真心喜自己？

“去哪儿了。”君清明连吻都平静极了。

昏暗的烛光里，君清明平静的脸显得格外可怕，哪怕斯年觉得自己早已经好了心理建设，也不用怕他什么，一看到这样的场景仍旧觉得心脏猛然一！

那自己，又何必对他动心。

一推开房门，门就亮起一豆忽明忽暗的烛光。

何必留来看那必然会发生的一幕，只会让人堵心罢了。

“说话。”他冷冰冰地丢两个字来，然后看着僵站着的斯年，又笑起来，柔声：“师弟，不用怕，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