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然客气礼貌地回答他，神绷得紧紧的，他害怕被邵城发现他那么在意那只戒指，更害怕邵城让他给前些日关于求婚的答复。

陆斐然掉过来，有些难以启齿地了：“谢谢。”他从邵柔的指尖过戒指来，并不介意地坐在地上，赶紧用袖了，又仔细看了看有没有刮痕，看着看着忽然有不自在起来，偏就瞧见邵柔在盯着他，陆叔叔一张老脸就慢腾腾地红起来了。

陆斐然低看见邵城握着的自己的手，像是枯萎的树枝，苍白的薄薄的肤青筋突起，而邵城的手是宽厚结实的，他自己都觉得丑陋，于是意识用力地甩开邵城的手。

邵柔笑笑，把果心的餐盘放在床上的小桌上，说：“我就是来送个甜，陆叔叔，我不打搅你了啊。”

他的耳边好似响起邵城的声音：“……不然你的手术成功之后，或者我放你走，或者……或者我们就结婚吧。”

也不算拒绝，邵柔索找起来，终于在柜的隙里看到丁金属闪光，摸来一小枚戒指来，她把戒指拿起来问：“这里掉了一枚戒指，陆叔叔，是你的吗？”

邵城并未发现戒指盒，他在床边坐，“今天还舒服吗？”

邵城看看他的脸和泛白的嘴唇，走过去，握了他的手，“这么凉。”

“没关系的，我自己找也行。”陆斐然闷在地上慌乱地四看。

东西是什么，她没说破，“我来帮你找吧。”

陆斐然把戒指放好，低看看上的衣服，有脏了，这样不好立即躺上床，不然把床铺被褥也脏了。他从衣柜里翻一套净的睡衣，去洗手间换衣服，一脱衣服，看到镜里自己的模样，像是看到一个可怕的陌生人，把陆斐然吓了一。

陆斐然挪了挪，遮蔽住沙发角落的戒指盒，“不了……”

是邵城的声音！

邵城门，看到陆斐然坐在沙发上，“你怎么起来了？”

陆斐然说：“我起来走走。”

镜里的人瘦骨嶙峋，肤惨白发青毫无血，淤青和针孔斑斑，仿佛一位资深瘾君，着实丑陋不堪，一时间看着，陆斐然都记不起自己以前是什么模样了。

他有过很多心愿，小时候希望能人地让爷爷过上好日，后来他只希望能有个幸福快乐的普通家庭。

但

邵城愣了愣，心酸低落地微笑了，“啊，对不起，我又不经过你同意碰你了。今天降温了，有冷的。去床上吧。”

敲门声响起，“我能来吗？”

邵城闭了闭睛，“对不起，刚才的歉再多包括一件我的事吧。就算和我对着，也别拿自己的来赌气啊。”他直接把陆斐然抱起来搬到床上去，陆斐然久病无力，本反抗不得，他珠慌乱地转了转，看看落在沙发上的戒指盒，又收回视线佯装成不知。

陆斐然连忙把戒指放回盒里，胡乱在后藏起来，“来吧。”

他换了衣服倒没上上床，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摩挲着失而复得的戒指，指腹抚摸过戒指侧的刻字凹槽，摸得久了，他都能摸得来上面刻的就是他和邵城名字的缩写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