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然气息不稳，颤抖着声音说：“你是认为我和那个‘陆斐然’是一个人，我不那么认为。”

邵城怕他要走，赶紧抓住他的手臂，“斐然，斐然，你别走，你冷静，不要钻角尖，我们好好说。”

邵城：“……”

“没明白我为什么生气。”

陆斐然疲惫地说：“没什么要带的。”他整理的时候才发现邵城是渗

邵城也去洗漱，然后和平日一样了早饭，也和平日一样和陆斐然坐在对面一起吃早饭。

邵城一时间怔住了，他那时确实是想着躺在病床上的陆斐然。

我已经不是那个坏事的邵城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

陆斐然：“我去冷静冷静，再决定要不要搬去。”

“你每次都说改……可我才知我本改变不了你的。对不起，我是不是好任？对不起。”陆斐然觉得自己丢人，好好一个大男人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邵城：“你是要搬去吗？你有落脚的地方吗？”

陆斐然：“不用你送，我都说了我不想见到你了。我现在一看到你，我就难受。”

邵城愣在原地。

*

邵城伸手，想要抚摸陆斐然背让他舒服一，手却停在半空，半天落不去，将将要碰到时，陆斐然放开他了，他鼻，轻声说：“让我冷静一。我去洗把脸。”

这怔忡佐证了陆斐然的猜测，他的神彻底黯淡来，一眨，一颗泪落来，“我那时就说了，我不用你可怜我的。……现在也不用。”

谢坤打开门，看到站在门的陆斐然，一只手提着一个小包，一只手抱着小猫，“你怎么只带了这么小一个包？”

“没明白什么？”邵城是真不明白了。

“我不知，我不知……”他浑无力，把靠在邵城肩膀上，揪着他的衣服借力，好让自己不至于摔倒在地上，“我不想分手，我追求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我真的好喜你。可我想到你没那么喜我，我只是你喜的人的镜面影，我就很难过。可我真的很喜很喜你。”

邵城手脚冰冷，嘴唇发抖，脑似乎也有背冻僵了：“这怎么不是一个人呢？你们就是一个人啊！”

邵城：“那我送你吧。”

邵城看着他，迷惑而安静地等着陆斐然开。

陆斐然站起来，“不是。”

“你是想分手吗？”邵城哽咽着问。

陆斐然睛还有红，填饱肚以后，他平静了许多，“我暂时不想见到你了。邵城。但这是你家，所以我去。”

陆斐然：“原来你一直在我上寻找缅怀的影是他，你总是半夜惊醒喊的人也是他，不是我。”

他埋，压抑地低低泣着。

“我已经等了一晚上要和你好好说了！”他一夜未睡，发凌乱，面目憔悴，气苍白，珠微赤，尽努力遏制，泪还是湿了眶，“这样一说的话，你当初答应我，说‘我’的时候，脑里想的难不是那个生病死去的‘陆斐然’吗？你不是想着我说的。你是在对他说，不是在对我说。”

他一哭，邵城的心都跟着碎了，“不要哭，然然，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改好吗？”

陆斐然到现在还有破嗓，他就冷看着邵城，“我觉得你还是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