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怎么知的?”
“扔了呗。你说这谁的?也是不自量力,而且为什么会想到给男人送花,不大对劲啊。一般追男人会送花吗?”
秘书看到他温柔缅怀的表像见鬼了一样,心里猜测这花的主人是何方神圣,不是谁,绝对和邵总关系匪浅。她正思忖着要把花摆在哪里比较好时,邵城开了:“――扔掉吧。”
“白秘书她回就去怼前台了啊。”
邵城:“拿上来吧。”
有时他觉得那已经熄灭冰冷了,有时却猝不及防地炸起,溅在心尖,的他辗转难寐,细细麻麻地疼,像是随时会重新燃烧起来。
陆斐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抬看到了方蔚然,怔忡了才打招呼:“方经理。”
“那花呢?”
这几天他回去以后想了很多,无论怎么想,邵城就是刘城。这些年他翻来覆去看那张照片,刘城的样早就刻他的脑袋里了,他怎么可能认错呢?更何况那天在洗手间里,而过的时候,他看到了邵城耳后的两颗小痣,和刘城也是一模一样的。
邵城愣了一,那个花篮还是当年他的。
陆斐然摇,“也没什么。昨晚没睡好而已。”他看到方蔚然担忧探究的神就觉得不自在,可此时心烦意乱无暇多想,垂睛,不去看方蔚然便是了。
“怎么了?没胃吗?”
这表现在方蔚然看来像是害羞似的,他试探地问:“你组长而我说你适应的不错,你们组还有小姑娘追你。
他就从家里带了那一盆花过来的。就这么被邵城扔了。
陆斐然知邵城和自己的家世份天差地别,他年少时发芽过的幼稚念想大抵永远都不可能怎么样了。他现在也不是小孩了,秉怀着的也非少年时飞蛾扑火般的慕了,曾经炙的心已一被岁月浇凉来,现在只留星余温的火烬。
“听说没?有人给邵总送花,白秘书拿上去以后被骂了一顿。”
一个装着系着绸带的花篮被拿了来,里面装着碗大的洁白如雪的牡丹花。真是和他办公室那盆花同样的佛青。
秘书愣了,迟疑地啊了一声。邵总您老的神怎么看都不是想扔花的样啊。
陆斐然在堂听见后桌的两个女同事在讨论。
邵城心很复杂,他两辈送别人花不知送了多少了,特别是送陆斐然,以前他为了讨陆斐然开心,是特地建了一个玻璃温室,栽了满屋的话。他收到别人送的花竟然还是一回。他扶着额低低笑了起来,看着还沾着的花仿佛看到了倔可的小少年,像在不甘心不服气地问他:“你还说不认识我吗?还要继续装去吗?”
陆斐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只是承认认识我都不行吗?难他担心我会像他后妈一样贪图他的钱吗?我只是……只是想知他当年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而已啊。当年他真的是为了躲避自己的慕才突然离开的吗?
方蔚然在他对面坐,“看你脸不好,是生病了吗?”
陆斐然紧手里的筷,像梗着什么,咽不,吐不。
“我说扔掉。”邵城闭了闭睛,像是就这样拂去自己的深深眷恋,冷冷说:“开什么玩笑?以后别什么人的东西都随便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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