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原衫笑了几整,犹豫了一,又问:「回来救我的时候,想到也许会死吗?」
担心?对一个设计着把他的脑袋炸开花的人说「别担心」?
「会留疤痕吗?」
加贺原衫的手僵住,将药瓶放在柜上,站了起来,严肃的问:「你恨我?」
林景禹举着相机,对着木莲花田取景,一只小黑狗摇着尾巴跑过,脑袋上不知被哪家孩了朵
「不疼,别担心!」
村里人倒还好说话,反正年轻人都不在,空房也多,可以借民宅给他们住,住宿费看着给就行。比起破败的旅馆,民宅还有些样,于是两人住了一间土木结构的小房,简单收拾了,就跑去看花海。
「你……」加贺本想一脚将他踹去,可是看到他背后纵横的伤痕,就没办法手。毕竟这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能伸手打负伤的「恩人」!
林景禹抬起仰视着他,凤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释然的笑:「老板,你忘了,我对你说过……我们家,接受命运的安排!」
两人沿着新线一路游玩,刻意避开了大城市,专往风景如画的小村庄跑。但这些地方虽,住宿条件却不太好,只有小旅店。幸好不是旅游旺季,房间还是够的,加贺原衫不觉得自己有接受林景禹到能和他睡一间房的地步。
「怎么说?」为什么是不能死,而不是不会死?
不过,即使不信,也不妨碍他对林景禹慢慢拾回了最初的那种欣赏。
这天来到的村有一片又一片的木莲,硕大的花有些像荷花,但比荷花来得有朝气很多。村比较偏僻,又没什么知名的风景名胜,很少有外人来,连个像样的旅馆也没有。
「还疼吗?」
「医生说,只要我注意饮,别吃辛辣的、别喝酒,加上一些容措施,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父不问世事、母事业全毁、弟天真年幼,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林景禹,真是个可怕的人!即使知他是在安抚自己,嘴巴里没一句真话,但有一瞬间,加贺原衫几乎相信了。相信林景禹心中坦,毫无芥,相信他和他能朋友!
?」
加贺原衫笑了,摸了摸林景禹的发,拍着他的肩膀说:「趴好,药还没抹完!」将药膏沾满双手,继续温柔的涂抹起来。
指尖沾了药膏,游走在林景禹凹凸不平的背上,糙的、目的颜,都让人的心底受到些冲击。
「没有,我不能死。」
是的,接受!
「不怕,而且,如果你想让我倒,那我就倒好了,不麻烦你浪费迷药!」说完,自顾自的脱了上衣,趴在加贺原衫的床上。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让加贺原衫对林景禹的接受度大大提,有些计划也在悄悄的着改变。也许,他不用除掉他,留他一条命,对自己更有价值。
「不是被你夺走,是我们自己没能守住!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仇恨,这就是利益之争,你赢了,我父亲输了!你赢在有胆识、相信祁嘉;我父亲输在有野心、也相信祁嘉!这就是像是在赌博一样,敢睹,就不怕输!」
「你不怕我再放倒你一次吗?」
「一切都被我夺走了,怎么能没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