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该由女人的心选择！不该让世界来选择。结种纪的女人想怀孕，所以不要避孕套；胶合纪的女人不想怀孕，所以需要避孕套。

        钟常升非常烦人，不等江魅写完，就趴在她手边一个字一个字看，不只如此，他的脸在最后一排也散发着香般的引力，勾着人们连鼻带的往这排不停张望。

        “我好歹也是文学院的人。”“对哦！那你怎么给自动化班当班主任？”

        两个时代不过相差2000年，2000年不过是地球漫长寿命的一瞬。

        “学，你怎么交重复的作文？这不是我读过的那篇吗？”钟常升把江魅正准备交作文的手拦住了。

        “戚，为什么在哪里，我都不能理解前的世界？”

        “学，为什么要贴一片叶？”

        到了创意写作课，江魅把已经构思好的故事写来：蜘蛛在捕猎鹦鹉，女主人看着这一幕急切地自，结束，才起打开鸟笼救鹦鹉。

        江魅握住戚如佐戳在她心的手指，原来如此，她总想呕吐，一定是心世界对外在世界的排异反应。

        “明白什么了？”

        江魅心好，顺答了：“第二节小说，作文小偷还没读过。”怎么能让忠实读者错过关键剧呢？

        “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学不用分心。”

        江魅笑嘻嘻地床，临走还顺手揣了一串沙糖桔。

        “学，让我去，我帮你去吴默为家里找。”犯罪的天赋倒是不减当年。

        “谢谢戚，我明白了！”

        办公室容易调查……该找什么借他家一趟呢？

        江魅一转过，又被自己的辫扯得嘶痛一声，“真的？戚怎么知？”

        戚如佐伸手揽住她，一手指轻轻在她左上：“因为你有一个心里的世界。”

        我们――学社团第一个活动就要推广避孕套！让金川那样的同学不再生气泪。”

        “学是听不见我说话吗？”钟常升语气委屈。

        江魅得意地笑起来。只要分析作文可能途径的路线，就能轻易得结论：小偷不在这间教室，只可能在两个地方，吴默为的办公室或者吴默为的家里――我要去抓你了，作文小偷！

        “有人偷学的东西？”

        戚如佐的手放来，忍不住想掏打火机，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小不真是一不听劝……金川又是哪冒来的女人？

不建议你办这类社团，话题太……你兴趣的方向国外有人研究，叫学，你知吗？可以自己学学。”

        江魅不自觉地摸一摸嘴唇，想起叶脉挤压唇纹的，嘴角越翘越。这片枫叶让她的梦好像真的一样，让她的小说好像梦一样。

        “心世界？”“是啊，世人各有各的恐惧，而你只是表面乖顺，心中毫无忌惮，和我们正相反。你心灵的世界太大，完全不会被外动摇，真让人羡慕。”

        “剧不连贯，少一节？不要在作业里乱夹东西。”

        拳击辫像松鼠尾巴在脑袋后面一一，到傍晚就被江魅晃散了，自己是再也扎不好看的辫了，所以江魅每天还是照例披散发地去上课。

        啧，年龄太小的男人，果然难缠，江魅扫一他微微发红的脸，觉得中生钟常升比结种纪里的未婚夫更烦人。

        他果然认真读了！江魅用手指戳着A4纸上一个个打印的墨字，“还想装成吴老师的语气？作文小偷，你暴啦。”

        这不是一个问句，所以江魅只能说“好的”，用乙方回复甲方的语气，听上去总是那么被动，那么无辜。

        “你们原定的班主任开学前一周发现自己怀孕了……思政和行政只差一个字，我这个教政治的就来紧急上任了。”戚如佐在胶合纪的职业也发生了变化。

        “是啊，不过他就要落网了。”江魅用黑笔尾巴一轻敲着桌面。

        人类世界的规则瞬息万变，绝非真理，但对于只能在那个时代活百岁的人类来说，它就是至无上的永恒。

        江魅一赖倒在戚如佐怀里。怀孕，又是这个话题，在胶合纪怀孕似乎是件会拖累大家的坏事，而避孕套是好的，这和她从小认知的结种纪宪法恰恰相反。

        江魅把作文纸交上去，周发作业收到小偷的回复，只有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