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答应了他。小冬怕被人看到了，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白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冬把手覆在他的厚手套上，舍不得他，心里难过。

小冬慌了神，伸手去抢手机。他爸两脚就把他踢倒了。小冬爬起来，着气说：“你想怎么样？”

孟小冬特别想哭，可是他不敢声，他还得要脸。他说：“我没有，我挣的是净钱。我给人端盘打工，交完房租刚够活命的，没钱给你。”

他爸凑过去说：“给钱，二十万。不给我就把照片和你们的关系都公布去。上回打人没被搞臭算他运气好，要是接着再爆个搞同恋的新闻来，你说他还能有前途吗？”

犯了错，被关在育队里，除了训练哪里也不准去。他悄悄跟小冬打电话，说想见他。午小冬煲了一锅鸡汤拿保温桶提着，去了他们宿舍外的院墙边上。白昼早就等在那里了。他怕被人拍到，着帽和罩，穿着大棉袄，捂得像个熊一样趴在院墙上往外看。小冬费劲地把保温桶递去，说：“你还好吗？”

小冬气得浑发抖，说：“你别讹我，我真没钱。”

孟小冬一见他浑就忍不住要打哆嗦，觉从小到大的噩梦回来了。他爸打他就像恶鬼索命，最厉害的时候打折过他一条胳膊，发起酒疯来完全没有理可讲。孟小冬好不容易躲来工作，没想到他又找上门来了。

孟小冬站在路灯，灯光照在他爸的脸上，皱纹像是一来自地狱的裂，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吞噬去。

他爸一脚踹在他小上，把他踹的跪在地上，说：“你还跟我装！老跟了你好几天了，你白天去见白昼了吧？他是什么人？长跑冠军，前途无量啊！上次网上打人的不就是他吗？我看见他护着你了，跟护老婆似的。要不是网上到传那个视频，我还找不到你呢！你说我要是把你俩的关系去，别人怎么说？”

他拍了拍小冬的脸，说：“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不拿钱来，你就等着跟他一起名吧！”

孟小冬气得浑打哆嗦，回去大哭了一场。他满脑都是从小挨打的景，

当天晚上小冬从酒吧班回来，见一个男人站在他家门。小冬走近了发现是他父亲，脸登时就变了。他立刻转就走，他父亲追过来，一把揪住他的领，低声：“小崽上哪去，啊？不认识你亲爹了？”

小冬心里慌得厉害，说：“你别胡说，我们俩就是普通朋友。”

他爸咧着嘴直笑，里闪着兴奋的光，抡起大手照着他的噼里啪啦地扇了几个巴掌，着气说：“可让我找着你了，躲来当鸭？从小就是个娘娘腔，长大了来卖屁，有你的啊，挣了不少钱吧？”

白昼因为被罚禁赛，整个人都有憋屈。小冬说：“好好训练，等复赛了拿个金牌回来，让他们知你的实力。”

他压低声音说：“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他爸掏手机，把照片凑到他脸跟前：“还嘴！普通朋友搞爬墙私会这一套啊？还亲手摸脸的，我都给你拍来了！”

他爸说：“没钱找你男人要啊。他是冠军，有不少奖金吧。为了前程也得给钱啊。”

白昼说：“还行，就是跟坐牢一样，没劲。”

小冬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