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恋轻轻蹙眉，听他继续说。

“还要定期去检查。”

他们去世的时候，都只有四五十岁。

工作制，有时候还会711，每天加班到深夜是常事，所有人都非常累。如果换成一般的工作，肯定很多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辞职，但航空不一样，他们知自己的工作意味着什么。他们能凭着一腔血守，但超负荷的工作也给造成了很重的负担。”

徐恋握住他放在侧的手，掌心的温度一一传递给他。

向长空回握住她，目光追随着那架小小的儿童飞机：“这几年，我国自主研发的飞机一架架首飞成功，它们的照片被刊登在国外的各大报刊杂志和论坛，令无数人为之倾倒。”

“嗯，都听你的。”向长空睛里蓄着的笑意，片刻之后，他又想起自己还没的问题，神便沉了几分，“如果我以后工作很忙，没多少时间能陪你，

向长空收回一直放空的视线，朝她了：“我爸爸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她整个人都垮掉了。虽然她经常抱怨我爸爸，也为了他工作的事，和他吵了不少架，但我知，她很我爸爸。”

很早以前，向长空就听叔叔阿姨们调侃过，“天若有天亦老，人航空死得早”。他们明明都知，这样度的工作会带来什么，但依旧在岗位上埋工作。

徐恋抿着嘴角，有些艰涩地开：“你爸爸……”

“是啊……”就像她妈妈，嘴上虽然总是埋怨她爸爸，但她每次故意提起“离婚”，她妈妈又是一副才不会离的架势。

“我爸爸起初只说是冒，就自己吃了些药，但一直没有好转。后来有天半夜，病突然就加重了，我妈妈连夜送他去了医院，还是没能抢救回来。”他现在还记得那个混乱的夜晚，她妈妈在电话里哭得伤心绝，他手忙脚乱地从学校赶过去，也没能见到他爸爸最后一面。

向长空看着徐恋，想起他妈妈曾经对他爸爸的埋怨，慢慢抿直了嘴角。他理解他爸爸，但他也理解他妈妈，他看到过她妈妈因为他爸爸只顾工作，而偷偷掉泪的模样。一想到徐恋以后也许也会和他妈妈经历一样的事，他就觉得心隐隐作痛。

徐恋打断他：“我觉得吧，人要活着才能为国家更多贡献不是么？”

他慢慢握紧她的手，问她：“如果我以后一飞院，可能也会很忙……”

而在这片蓝天之，是无数航空人默默无闻的付和难以想象的守。

“虽然我爸爸从没跟我提起过，但很多事我都知，比如以前和我们一起吃过饭的郭叔叔，突发心肌梗，直接倒在了工作岗位上，还有我在报纸上见到的孙叔叔，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

一阵微风过来，带着阳光和青草的味。徐恋和向长空十指相扣，在长椅上坐了好久。

那一年向正在读初三，他甚至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向长空愣了一，知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垂眸笑了笑，顺着她的话：“嗯，所以我一定会注意，平时也会时吃饭，一有时间就锻炼。”

那个玩遥控小飞机的男孩已经跟他爸爸走了，公园里又来了几个打乒乓球的阿姨。徐恋轻轻吐一气，看着旁的向长空：“你妈妈的病，和你爸爸的事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