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让你保重好。”苏青。
“嗯。”苏文若了。
如今这苏府里,愿与他说说话的怕是只有苏青了。昔日那调闹,总是瞧不起自己的小丫,而今却是唯有她能予自己温了。
后来,他便时常给苏文泽写信了,虽是得不到回信,但他知那人定会看的。
可幻想终归是幻想,梦醒之后,这世间万事仍如旧时,时光终究是不可转返昔日。昔年的一切一切,如今回想起来时,不过淡然一笑罢了,他现只想等他回来,而后与他一同离了京师,寻一依山傍之地,相守余生。
又过了些时日,便是新年了。除夕那日,满城自是闹得很。
“文泽,何时回来?”他只写了这一句话,便搁笔不写了。
若是不喜,当初便不会承于他的,也不会在他告辞自己时,心里会觉微微的难受。若是当初对他好些,若是当初能明白自己心之意……那么那人是否便不会走了?
当夜,苏文若坐于书案之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案上的那张白纸,似乎是在犹豫着何事,只待得良久,他方才挽袖提笔,随之沾墨笔,但见他笔时的手腕轻颤,也不知正紧张些什么,只将一好端端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
“文泽……”唤罢,他便端起一盏温
“大哥,青儿想知,你喜二哥吗?”说着,苏青便坐旁的一张石凳上,而后将手中的信纸随意放在一边。
而此时月朦胧,寒星,苏文若却是沐了一月华,坐于院中独赏冬景,四周甚为安静冷清,时而也隐约听到爆竹声响,然,爆竹声未停,接着便有天花于天而绽,只散作千花万花,随风坠落了人间。
……
只曾想过,闲来执对弈,品茗笑谈如此之事,虽是平淡如,却是他此生所望。
黯淡了几分。他想,只怕此信单单是给苏青写的,而没有给自己写来一封信……文泽难不成真的不想与自己说话了么?便连几言几语也不愿写给自己了吗……
翌日起,就让人将信寄去临安。
秋去冬来,复是一年寒梅花开之季,薄雪覆了枯叶,寒梅缀了白雪,冬风拂去了枝梅花,散作了一片初冬之季。
他想要的,不过如此。
苏文若沉默不语,只垂眸看着地的一块石了神。
等姜夫人走后,苏文若方才离了苏府,在外四闲逛了。
今日了小雪,苏文若便特意地将那件淡紫袍翻了来,而后抖开来便披上了。他还记得这件袍,是苏文泽送给自己的,所以他是一直好好留着的。
只是一日复一日的等,却终究等不来那人的一封回信。于是,在某日夜里,苏文若再次提笔写信,而此次信中容俱是些担忧之语,隔日使人寄信后,他便又是一日一日的等了。
他其实是喜他的。
披了外袍,踏房外,走上回廊时,便见到了姜夫人。
苏文若愣了愣,只趁她没有看过来时,匆匆跑走了,而后他躲在假山之后,暗暗松了气。
苏青的话,他并无回答。等他开之时,他便已说起平常的闲趣之事了。
自那事之后,姜夫人便与他疏远了许多,甚至连话也不愿与他多说,如今便连看他的神,也带上了微微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