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闻言，而后淡然：“泽弟，这一辈还长得很，你不会留得住我多久的。”

“哥，你昨夜，当真勾人……”他轻笑。

半晌，唇分。

然转过去没多久，便有人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苏青回首，手上便多了几粒栗。

苏青闻言，而后一笑

恰好此时，苏文泽回来了。

“二哥二哥！分我几个罢！”苏青嚷，只是苏文泽却不理会她，一转脸，便分了几个栗给苏文若，气得苏青跺了跺脚，转过去，继续踢着自己脚的石。

话音刚落，那人便吻了上去，唇纠缠，却不同于往常的温柔深吻……

苏文若于心不由暗想。

“别恼，大哥分给你便是了。”说着，苏文若抬手摸了摸苏青的。

苏文泽见他又成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时，心有些慌了起来，随后他执起了他的手，脑袋枕在了苏文若的肩上，指尖一直在他的掌心间画圈。

正，于众人中，他苏文泽便是如天人一般，而他苏文若不过是如地的某片枯叶罢了，生来不得赏识，枯后不得怜悯。天与地的相距本就极远，所以苏文若知，纵使他再多的努力，也终究不及苏文泽的一半。

那张俊朗而熟悉的脸上带着笑意，瞧见苏文若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时，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了许多。但见他徐步行至床榻坐，伸手便揽过了苏文若的腰。

罢了，那便让他等吧。

苏文若不语。

那个众人皆夸的弟弟，竟是对自己生有另番，此事一直让他难以理解。

可……

“哥，我喜你。”他亲了亲苏文若的脸。

“你……”苏文若愣了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了，可他却很想与他说，他这一生终不可能与一男共守平生。

此事，他难以想得明白，却也不想明白，这世上有些事，还是不该去知的好。

苏青那小丫本是无聊到踢着脚的石，只一见苏文泽买来栗后，就笑嘻嘻地跑上前去，扯住了苏文泽的衣袖，一双圆溜溜的睛正看着他手里的栗。

苏文若脸上一红，微微启唇本想骂他几句，可张唇之后，便什么也说不了。

时间已然过了许久，二人仍旧一言不发，苏文若更是一动不动。后来，直至姜夫人终究是拂袖离去时，苏文若方会动作起来，随后他拖着步行至榻边坐，抬起无力的双手，再为自己系好腰带。

过年的第二日，文若、文泽、苏青三人一同了府外到闲逛，街上冷冷清清的，开着的店铺不过两三间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而在走去歇脚的亭时，苏文泽便顺路买了袋栗，于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倒可以拿来手。

苏文若垂眸轻轻一叹：“只是……泽弟……唉……”某些伤及他心的话，终究还是咽回间的好。

“嗯？”

一夜交，明明同为男，却仍让他沉沦于其中。

第十六章

最是难以理解的，便是昨夜之事。

后来他将苏文若紧紧抱在怀里，以轻的唯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那我便等，等你愿留在我边的那一日。纵使不知要等上许多年，我也愿意等去，只因等的那人是你苏文若。”

“哥，你这一辈，只能留在我的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