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瀛毅今天最不想听见的三个字,他果断挂了电话,觉得就像活见了鬼,真是不想见到什么就来什么。
刚过完农历新年,家里已不再像以前那般闹,因为母亲过于思念小儿一病不起,终于拖着病离开人世,大弟李湉考上大学后连过年都没有回家。他年前去学校看望,那家伙却避而不见,让他很是伤心。他和父亲面对面喝了几天的闷酒,正愁一肚郁闷无发,初中的班长来了电话,说大家都放假了,想要搞个同学聚会。
他念的那所重中学,想必大家的学业都很一帆风顺,唯独了他这么个异类,当年小学的时候还能呼风唤雨,到了初中原本还想混一番天地结果却整天被周海洋缠着,外加他们班里一个比一个学习,所以倒也没有折腾什么波澜来,现在怎么想都觉得遗憾的。
那年李瀛毅二十四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周海洋似乎听他声音不对,缓缓地说:“大哥,我在你家门,你能给我开门吗?”
因为这个家遭逢巨变,又在上混不,他爸似乎有些气馁,大弟李湉因为小弟的事儿对他爸恨之骨,本不肯跟他爸说话,于是李瀛毅无心再去升学,十六、七岁的年纪开始跟在他爸后混起了黑,因为他始终惦记着李家对他的恩,自己学业不行,不如早儿帮着父亲承担这个家的责任。
电话不气馁的继续响着,他挂了之后还响,如果不是从里屋传来了他爸暴怒的让他接电话的声音,他可能一直就这样放任去。
“你吧,我不想看见你
李瀛毅越想越生气,晚饭时又跟老爸喝了一顿酒,躺在床上就觉得难受。
了手。
手机在客厅里响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去客厅拿。
屏幕上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本就气不顺,接起来一开便是脏话:“他妈的,谁啊?”
再见到周海洋,距离他离开这座城市已经过去八、九年的时间了。
电话那显然被他这阵势吓住了,过了好半天,似乎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便响起了。“大哥,是我啊,周海洋。”
李瀛毅听见这话更生气了。周海洋国就悄无声息的,等他回国了,第一个知的竟然也不是他。周海洋声声的说自己就李瀛毅这么一个好朋友,当年每天跟在他屁后面“大哥大哥”的叫他,如今看来他在周海洋里什么都算不上,周海洋到底把他当什么啊。
“你他妈想什么?”李瀛毅接起电话来,几年来的委屈一就倾斜了来,声音低沉得要命。
“我说不去就不去!”他果断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一丢,翘起二郎了一烟。
李瀛毅知,他既然得到了一些东西,那么就意味着势必要失去一些东西。
可是班长哪里肯气馁,竟然对他说:“周海洋回国了,应该也会来,你们俩坐了两年同桌,而且还是小学同学,也该见见面了。”
直到几年后的一个冬天,上开始发生些动,他们李家终于趁乱取得了一席之地,李瀛毅的名字开始被人提前,而他与大弟李湉的关系似乎也不如以前那么亲密了。
同学聚会这种东西李瀛毅并不兴趣,想都没想就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