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辉看着那一串手机号码,深了一气,终于拨了过去。
“那里面应该有窃听的,因为我被他们关起来的时候,很多次听到你的声音。”
这句话又重复了一次。
叶敬辉笑:“果然,手段之卑鄙跟我有得比啊。”
嘟嘟两声,手机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男人冷漠的声音。
“我你。”
“你听着,千万不要来纽约,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他来的时候从关天泽书房里偷了几个本,上面大分是打电话时随手记的话,几开会,几的飞机等等。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好像很多天没有喝过。可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温柔,没有一丝一毫被折磨后的痛苦。
那边沉默了很久,这才轻轻笑了笑:“哦,听声音还神的,一也没有想象中崩溃的觉。看来你受的刺激还不够。”说着又把听筒拿离了一段距离,似乎对旁边的人说,“司先生,你不想对着电话说几句话吗。”
瞬间心中一阵酸楚,有灼的汽涌上了双,却被叶敬辉很好
像是巨石一般,沉沉压在人的心上。
他应该就是十六年前跟谢家兄弟一起消失的那位“家”吧。对他原本的主人还真是忠心耿耿,居然忍气吞声在“仇人”边卧底了十年。
等那边说话的几秒时间,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叶敬辉甚至摒住了呼,连自己的心都听得异常真切。
顿了一顿,声音放柔了些,低低的:“还有,我你。”
这场恶战,也终于因为阿齐的现而有了新的转机。
叶敬辉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怎么听到这些的?”
叶敬辉:“一个风铃。”
阿齐说累了,直接在沙发上睡着。
叶敬辉张了张,却发现自己本说不话来,电话听筒响起那个人的呼,拼命克制痛苦的缘故,频率似乎都有些乱了。
却也有一些数字,是手机号码。
“我一直装睡,他们也没怎么防着我。后来关天泽和陈然一起去了纽约,我装疯卖傻骗过仆人逃了来。”阿齐似乎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轻轻从叶敬辉怀里挣来,想了想,又问:“陈然是不是给你送过什么礼?”
“叶敬辉。”
“司明,你说话,让我知你活着。”叶敬辉的声音像是很平静,手指却早就紧张到发抖,手心里,后背上,都了一层冷汗。
叶敬辉甚至听到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尖锐且刺耳。
那三个字居然如此沉重。
“你是谁?”
良久后,耳边一阵声响,听筒好像被人接了过去。
又过了很久,耳边终于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声音,略微带着沙哑。
当初收到那份礼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虽然是普普通通的风铃,可看着陈然的笑脸,叶敬辉也觉得那份礼似乎就多了分重量。现在想想,司明收到装有窃听的项链时,应该也是那种愉快的心吧。
叶敬辉也好,司明也罢,大家都是骨里寂寞透了的人,所以,有人对自己好的时候,虽然装作不在乎,心里却还是开心的。所以才被对手抓住弱,每一刀都能扎到最柔的心底。
之后电话就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