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吃惊的还是要数韩莹月。手一抖酒杯差儿摔在地上,幸好一直把她搂在怀里的唐汉疾手快扶住了她然后顺便替她接了过来。但此时此刻的韩莹月也顾不上这些了,脸变得极其苍白和难看,把魏嘉怀里的小玉哲都看得有些怕怕,瘪着嘴一个劲儿地往他的魏嘉叔叔怀里拱,嘴里边儿还一直委委屈屈,闷闷嗡嗡地嘟嚷着:“莹莹姨姨凶凶!莹莹姨姨凶哲哲……呜呜……”
而韩莹月的脸则在她突然发现,她的老爸和她的表哥,聊着聊着,竟忽然同时不约而同地都往林烟的方向,看似非常漫不经心,却又那么炽如炬(那火光本掩都掩不住)地瞟去了一以后,便变得愈发的苍白难看,不敢置信,痛苦不堪。
往夏如烟(三十)
韩莹月打一生起,就从未见到过她的母亲。老爸告诉她的原因是,她的妈妈不好,因此生了她以后没过多久,便因弱多病无力回天而不幸过世了。韩笑说起这桩陈年旧事的次数不多,一来是因为这毕竟是哀事,就算怀念,但也不便多提;二来也是因为韩莹月非常懂事,自从在五岁第一次哭着问了韩笑,“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但莹莹没有?”这个问题,然后无比吃惊地看到一向笑如风,温厚和煦的大老爸,居然也不自禁地向她了一副,小小的她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也会在父亲脸上看见到的,那一种名为悲伤,甚至是受伤的难过表以后,韩莹月就十分听话地,再也不问了。而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些亲历往事的绝对存在,再加上以韩笑的家产背景,份地位,却几乎几十年来如一日地甘愿独,私生活单调净直苦行僧那样的铁一般的固事实,所以才会让韩莹月一直以来都毫不担心,无所畏惧地笃定和自信,她的老爸一定是非常,非常,,最,并且恐怕穷尽他这一生,也是只,只会,她
他的语气天真稚,但一圈大人,却是早已经听得惊变了脸。
这要放以前,韩莹月哪儿舍得让这小祖宗受委屈哭鼻啊。别人不可以,自己当然是更不会,也压儿舍不得这么的。但现在的问题是,刚刚才从小玉哲中听到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冲击巨大的可怕消息,作为其中某位当事人之一的亲生女儿,韩莹月实在没办法再生母,保持淡定。她立刻抬放往前这偌大一个人鼎沸,熙熙攘攘的宴会场厅极目望去,想找到她爸和林烟的位置,看看况(也许小玉哲年纪太小,所以看错了听错了搞错了……也说不定!)但很可惜的是,这时候的韩笑林烟两人,却仿佛故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偏偏不给人一个澄清解释的机会那般,早就已经盖弥彰地远远分开了:韩笑正跟凌望,韩莹月那个不算很熟的钻石王老五表哥站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闲聊着天,而林烟,则是懒懒坐在离他们两人起码隔了有整整十万八千里远的某个旮旯角落的沙发上,一边吃着心喝着酒,一边和雪雪那个崇拜花痴的歌手偶像齐逸,优哉游哉地玩儿暧昧,调着。
像刚笼似的白小包,“刚刚,韩伯伯把那个漂亮哥哥压在洗手间的台上,一边摸一边亲诶……而且,还在他的睛上蒙了一层布呢……那是什么新游戏吗?好不好玩儿?哲哲可不可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