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颉还是开了,“若是真的循规蹈矩,将一切规矩铭记在心,老师师兄又肯给恩典的话,规矩牌,倒是也可以摘来。只是,必须要经过鉴证。”
刘颉闭上睛,似是又想起了当年孟曈曚鉴刑的画面,那么骄傲的二师兄,当时,伏在地上,生生地,抠断了指甲。
刘颉又了气。
陆由很乖,“记了。”
“是,濮阳恭聆三师兄训示。”赵濮阳向一边跪了跪,陆由捧着那盒,手臂略略颤抖,却是比着赵濮阳,又向后跪了些。
刘颉跪了来,后的赵濮阳也跟着跪了,徒千墨语气舒缓,“小由也跟了你一阵了,你替他讲讲规矩吧。”
陆由听刘颉这样说,真是惊呆了,如果要日夜着,那,连那种事都要请示徒千墨,可不是,太屈辱了吗?
?”
徒千墨等他都细细看过,并且一个一个认过才,“认了?”
刘颉先是上打量陆由一番,而后才开,“规矩牌,分戒牌和鉴牌两种。你先前看过的,雕着八字戒语的,便是戒牌。戒牌,是——”刘颉抿了抿唇,“戒牌,是要在后禁庭里,没有老师的允许,不得摘。直到,那八个字,日夜着,印在心里。”
徒千墨,“记就好。”而后,他重新在椅上坐,“阿颉。”
赵濮阳在后低着,他早都被教导过规矩牌的厉害,但听得刘颉再讲,还是后背发麻。
徒千墨看陆由屏息敛气的样,知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也不解释,陆由好不容易又拿了另一枚玉牌,这一枚,极为巧,竟是镂空的,陆由细细辨认了,正是刚才的那一个“莫”字。而后,他一一看了余的几枚,都是一样镂空的字,一共是六枚。
“是。”刘颉稳着声音答应了。
他站起来,先对南寄贤鞠躬,“阿颉僭越了。”
陆由想了想,“大概是说,慎独,其他的,小由不明白。”
南寄贤微微。刘颉这才转过来,却是,“濮阳也再听着。”
陆由捧着盒低听着,刘颉每说一句话,他的心就更得快一分,如今刘颉停来,他的心却像是提到了咙,究竟要如何鉴证,他是想都不敢
陆由心里想着,那难,还要一辈吗?想到这一,他真是从骨里开始冷。赵濮阳却是更低,这规矩牌,最厉害的,并不是上,而是,取时的规矩。
刘颉接着,“你后来看到的,镂空刻字的,是鉴牌。鉴牌,是验刑的。”刘颉站在那里训诫师弟,可是,自己说这些,还是声音颤抖,他勉力要自己向南寄贤当年训示他一样威严些,但究竟敬畏太深,但如今,老师和大师兄都选了他这训诫人,他知,这是老师和师兄的信任也是提醒,他曾经自请规矩牌,可如今,就算将这规矩给新门的师弟,也是不去,“规矩牌一旦上,除非,真的诚心改过,否则,绝不能取。”
徒千墨笑了笑,“没关系,日后,会慢慢明白的。”他说到这里,就吩咐陆由将这枚牌放回去,再拿起别的看。
陆由细想着徒千墨那句日后会慢慢明白的,吓得连手指都颤了,再拿别的玉牌,竟是半天都没有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