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禅在他侧席地而坐，“我看着大家，都写了安好，一起在河边放纸船，后来，纸船越飘越远，人都散了，我就回来了。”

慕禅微笑，这一次，他请现场的观众随便拿容来，再一次倾倒，还有橙汁。甚至有观众，当场买了一瓶矿泉，一气将其中的都喝，那时候，场上的气氛已经很烈了，大家都到了术中，慕禅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这一次，他竟然灌满了整个矿泉瓶。观众们大呼不可思议，慕禅却只是微笑，最后，他说，“曈曚最喜的就是这个术，他曾经告诉我，烦恼就像是这壶中的，你自己藏在心里，就只是那一，但如果是一杯一杯地倾泻去，就好像，没有尽。”

慕禅包容地笑笑，“当然不是，你从没有哪一天忘记他的。只是，很多事，不必太执着，就像你种的蒜草，败了，不是再也

孟曈曚的庆典活动连白的纸船徒千墨都会亲自去折，只是，今天这个时候，他本没办法勉自己平静现。能够看着陆由将演完，他已经是耗费了极大的心力，哪怕筹备了一年，到了最后这个时候，一切，都只能托付给慕禅和几个徒弟们了。

纪念活动很盛大，只是晚上，徒千墨和陆由都没有席。南寄贤和刘颉赵濮阳也只是看了一场纪念演唱会，是歌迷自发的，大家一起，唱孟曈曚的歌。

他说过这句话，气氛瞬间黯然，慕禅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可是，我想，快乐也像这壶中的一样，自己藏在心里，只有一，若是愿意和大家分享，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纪念曈曚，不是因为他离开，而是因为，曾经的岁月，哪怕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却依然倾尽所能，让我们快乐。”

徒千墨没有说话。

慕禅没有开灯，只是，“早些睡吧，明天的记者会，小由还指着你呢。”

徒千墨早都想到了他会来，他这一次，对慕禅的态度，没有那么恶劣，“谢谢。”他说。

慕禅声音很轻，“四号已经过了，别太放在心上。”

慕禅的看家本领，自然是变术，五只透明的杯加一个晶莹剔透的晶壶，晶壶是空的，杯是满的，先将五个杯中的橙汁都灌晶壶中，而后，再将橙汁从壶中一一倾倒杯里，每一只杯，橙汁都是满满的，橙黄很亮，观众都看得很清楚，可是，五杯都倒满之后，晶壶中居然还有约摸一杯的橙汁。慕禅没有说任何话，再次手势，又有人送上五个小玻璃杯，明明像是只剩一杯的橙汁居然又灌满了五个杯，晶壶中依然还有橙汁。

午夜十二整，纪念活动结束，慕禅驱车去了徒千墨的家，他打开房门上了阁楼，果然，徒千墨还在。

最后的特别来宾，是慕禅。当年的二少夺曚如此轰轰烈烈，慕禅的现，却不是很受孟曈曚歌迷的迎。二少夺曚，孟曈曚真正的粉丝，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是成就。但是，他们又都明白，孟曈曚的三年能辉煌璀璨到如此程度，禅少和徒总监，都功不可没。他们对慕禅的现不兴奋，但也不反。

徒千墨突然间就燥了，“难不是四号，我就不用想他了吗！”

阁楼上，一个人伤神。这份寂寞是他的，他们中的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