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拍着他后背，“拜师礼的事，我知你心里面别扭，不如这样，我随着你，什么时候你想了，咱们什么时候办。”

今天的训练还是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蒋临栖也到了。经过简单的准备，徒千墨也亲自上场，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不带妆彩排。

陆由从徒千墨上坐起来，但这次却没刻意远着他，反倒有些小心地靠着徒千墨肩膀，哪怕不敢使什么力气，但究竟算是个步吧，他埋着巴，“我只是想，老师不好，而且，您就算要别人，要别人那样，您心里也不一定兴的。”

陆由低半晌未说话，吃过晚饭，便一个人钻到房间去挂着耳机听南大师兄录好的，隔了好久，他才来。他想，老师说的对，这个圈，不缺天才，也不缺宵旰攻苦的努力者，缺的，永远只是有人推一把，他想，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愿意相信他，愿意为他的未来去考虑，真好。

刘颉听徒千墨居然会这么说，真真的知老师是陷得深了，从前，他对任何人，又何尝这么和颜悦过。

对，还敢说没有瞒什么！我知你总是自伤世，但是小由，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你——”

陆由并没有让徒千墨说完，“我知。”

晚上回去的时候，陆由坐在车上将想法和徒千墨说了，徒千墨表淡定得有些冰凉，“那又怎么样呢，这个圈，从来不缺努力的人。”

徒千墨，“嗯。”他究竟是常年发号施令的人，哪怕哄着陆由，但也只是好脾气地听听建议，将这当成是和徒弟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要他接受意见，总是很困难的，更别说，放弃多年带来极大痛快和虚荣的调敎师份了。

陆由倒也不敢此想，只是他固执的觉得这种游戏是对心健康没好的，徒千墨少接为好。

彩排总而言很成功，当然，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继续推敲，这场表演大概有两小时二十分钟的样，徒千墨和导演组并蒋临栖刘颉商议，打算压缩在一百二十分钟之，毕竟是纪念剧，可以说，消费的是孟曈曚的人气，大家来，也就是看个意思，若说太冗长的话，反倒不好。导演组也正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陆由是徒千墨新，若要大幅度砍他的戏，究竟是不大敢的。

徒千墨看陆由正在一旁放松，便招手叫他过来，而后相当利落地通知他导演组的要求。这一，陆由也是想到的，只是想想，如今保留来的每一段戏自己都是摔打来的，哪一段被删都不舍得，但是，为了整的演效果，还是必然要一些牺牲的。更何况，最后的意见统筹来，他并不是最值得遗憾的，有两个本来就有唱段的练习生的戏全都被删掉了，明明还算有个角的，可是最后，竟是连人肉布景都算不上。陆由看着他们怔怔的样，心，若是自己没有遇到老师，说不定，那个猎人少年就是自己演的。他还记得被徒千墨逐到地室的时候，有一天他起了个大早写，差不多写完打算搞卫生的时候，那个演猎人少年的练习生就过来练舞，那时候，其实大多数人还没起呢。那个练习生虽然没有和他打招呼，但是，也不曾欺负过他，如今大家都趋奉他，那练习生也没有往前凑。没想到，那么努力的人，戏份就这样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