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洛自然随他，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嘴角勾起舒适地微笑：“我突然发现我这些兄弟全是痴种，大哥这样，三哥这样，你也这样，应该不是遗传，毕竟父皇那么花心。”

元洛目送他离开，慢慢喝了茶，回屋抱起小白泽去了书房。殷展正在等他，一便看见了他怀里的白团，呼一紧，接着却发现小白泽一动不动，毫无声息，急忙上前：“他……”

殷家众人顿时起疑，殷父联想到什么，问：“这个……该不会就是儿媳吧？”

殷展后退躲开，不让他们碰。

“……”司南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转便走。

“好像是白泽？哎，给我看看。”

殷展便又“嗯”了一声。

“糖糖魂飞魄散的时候我去了游离之境，因为上一代司命的徒弟说你们的命数还没断，我怕君主一时暴怒掀了殷府，去拦了拦，”元洛说，“之后我们费了一番功夫，在菩提镜里发现了糖糖的一魂一魄。”

殷展看他们一，正要补充一句这是小泓，

殷展，抱好小白泽。

殷展嗯了声，摸摸怀里的小白泽：“他之前那个人……”

“他的灵魂刚归位，不会醒这么早，”元洛递给他，“当时的雷劫几乎把他的修为全劈了，他醒后要修炼一段日才能化成人形。”

元洛说：“那是一个死婴，估计菩提镜是觉得等糖糖长大成人，你恰好被放来，剩的便是你们的事了。”

殷家众人：“哦……”

菩提镜的灵比较圣父，要自己理这事，他们想了不少办法都没能将糖糖的灵魂来，司命的徒弟又说了句一切自有定数，他们只能作罢，而糖糖的原受伤太重被接到了天界，不知为何竟变成了小白泽的模样，一直沉睡至今。

从天界回去时，冥界已经过去了两天，殷家众人又在吃饭，见殷展迈大厅，再次震惊了：“你不是被镜里了么？这么快就来了？”

“对了，”元洛看着他，温和的语气半不变，“据说菩提镜的灵有些圣父，你们对峙了这么久，它就没为你念心灵鸡汤，人生哲理？”

元洛看他一：“糖糖现在在这里，要见一么？”

“等等，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会留了？”

司南：“……”

元洛说：“这倒是。”

司南淡淡说：“大概随母。”

司南默然。

“第一当然是你有司命的资格，第二你够冷血，除了糖糖外谁也不在乎，别人的未来是生是死你都不会关心，所以不会到你母亲那个地步，”元洛笑问，“不是么？”

殷展说：“嗯，叫他糖糖就行，糖果的糖。”

唐攸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气息，向他怀里缩了一，虽然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但确确实实是动了。殷展心里一松，看向他：“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元洛笑了笑，吩咐人把命盘拿来给他。司南很早便知元洛决定的事，有的是办法让人服从，只能接过来：“为何是我？”

司南说：“有什么区别，终归是我害的。”

司南犹豫片刻，摇摇，因为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