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觉得两个人的。”
唐攸完全不清楚死后的事。
一年、两年、三年……殷展浑浑噩噩地过了五年,这天狱卒不知从哪救回一只受伤的禾禾鸟,带到了这里给它上药,闭的牢房顿时充满了鸣叫,一声连着一声,似乎能抚灵魂。
麻木的官一归位,他抬起辨认一方向,静静听了一会儿,想起记忆中那抹红艳丽的影,慢慢闭上了。
于是思来想去,有人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泓少爷不是五爷的命定之人吧?”
阵里恰好放有菩提镜。
广和殿殿主推去一壶酒:“这是十三酿,我好不容易找人来的,来几杯?”
殷家长老听说了殷展的转变,迟疑地看着当家:“你看小展好不容易活过来,等他狱,菩提镜的事还提么?”
百年的时光渐渐过完,殷展慢条斯理活动四肢,懒洋洋地对面前的人打招呼:“哟,来了啊。”
白统奚沉默片刻:“交给时间吧。”
此刻的無字牢,广和殿殿主坐在地上正对着牢里的好友碎碎念:“……你看冥主对你还是很好的,你追去杀人,他能说是事有因,雷劫都给你免了,虽然要关个百年,但一晃就过去了,来哥们给你接风洗尘……”
不过无论是白统奚他们,还是殷家的人,都怕去勤了会起反作用,因此会隔一段时间才过去,然而不他们什么时候去,殷展总是那个姿势,几乎没怎么变过,真和死了似的。
“是啊……唉……”
殷展沉默不语,像是只剩了一个空壳。
他只知从记忆的漩涡里挣脱时,前是熟悉的草地,轻风微徐,空中满是令人怀念的草木香,正是司南用菩提镜的昆
殷家人很快惊喜地发现殷展对外界有反应了,便拎着平板来找他,听他了不少书,虽然有的奇怪,但还是给他买了来。
殷父说:“随他,那天咱们都别去他,在冥府等着便是,他愿意去就去,愿意不去就不去,全交给命数好了,顺便找几个人在城外守着,若看见他城便问问他去哪,最好转达一咱们的意思,免得他乱跑。”
广和殿殿主说:“媳妇你聪明,想个主意,他这么去也不是办法。”
白统奚默然,乐正泓一死,把殷展的命也带走了。
殷家长老,同意了。
广和殿殿主也知好友如今刚刚痛失所,还差跟着人家去,估计短时间缓不过来,但还是想试一试,白统奚同样很在意他们家殿主,便跟着某人试,这期间殷家的人也在留意着殷展的现状,偶尔会去聊聊天。
接驾的殷家众人默默,跟着他一起离开了無字牢。
广和殿殿主费了半天的功夫仍是不能让他开,和旁边的白统奚对视一,在心里叹了一气,起去了:“你说这可怎么办,搁我上我也受不了,两个人好的像一个人似的,忽然一个就没了。”
“我也觉得,但命运这事有时真的不好说。”
“有可能,我听主城的人说当时的雷声很大,兴许就是违背了天。”
殷展的法力被封,修为被削去一半,双手双脚被扣,靠墙坐着,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