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卧室的笔筒里，费承宇没找到，过了好几天我才发现。”

费渡的母亲，大概并不是一个生来懦弱疯癫的女人，她一生中只zuo错了一件事，就是错信了费承宇。

tou两天刚xia过一场大雨，地面有些泥泞湿hua，费渡脚xiahua了一xia，他脚腕暂时吃不了力，不等他伸手，骆闻舟就一把搂住他：“你能跟我说说么？”

他从范思远那里，得知了当年那个地xia室里发生过的一切，只言片语，已经十分chu2目惊心。

费渡叹了kou气：“你早就想问了吧？”

骆闻舟收紧了手臂。

“没什么不能说的，”费渡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很平淡地开了kou，“费承宇年轻的时候，长得还可以。chushen不太好，不过估计在外人yan里能算励志典范，他还很会说话，天生就知dao怎么让人晕tou转向地围着他转。”

这dian毋庸置疑――虽然骆闻舟不大愿意承认，但费渡确实长得更像费承宇，除非是取向不合，否则在qing场上，不guan对男人还是对女人，单凭着那张脸，他就足以无往不利。

何况他还狠毒狡猾、chu1心积虑。

“刚结婚的时候，她大概也过了几天好日zi，好得昏了tou，直到我那个外祖父去世，费承宇成了合法继承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当然也就图穷匕见了。”费渡顿了顿，“这中间没有aiqing什么事，从tou到尾就是骗局和报复，费承宇的大脑结构不足以让他产生ganqing这种东西。”

“报复？”

“我外公曾经资助他上大学，后来觉得他人品有问题，中止了资助，‘升米恩，斗米仇’，到最后，费承宇最恨的人就是他。他后来把我妈视为那一类所谓‘gaogao在上，看不起他的’人的代表，所以要穷其所能地nue待她。”

骆闻舟轻轻地问：“你呢？”

“我……”费渡刚说一个字，gan觉骆闻舟圈在他shen上的手臂仿佛又紧了一圈，手臂上绷紧的肌肉几乎有些发抖，他注视着面前温柔平缓的山坡，hou咙轻轻动了动，把几乎脱kou而chu的“我倒没什么”咽了回去。

“我让他不太满意，费承宇觉得我是个样zi货，骨zi里liu着我妈的血脉，ruan弱，而且愚蠢，他希望能矫正我这些先天的mao病。先从难度低的小动wu开始，因为正常的儿童会经过一个阶段，把一些小动wu拟人化，在这个阶段里，这种训练和杀人的心理gan受差不多。”费渡低tou看了看自己的手，“小猫小狗，兔zi，小鸡……都有，不过如果法律规定nue杀动wu和杀人同罪的话，我大概能凑够几十个死刑。”

骆闻舟沉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费渡静静地回忆了片刻，摇摇tou：“记不清了……我妈让我记着，可我还是记不清了。”

骆闻舟吃了一惊：“你妈让你记着什么？”

“它们都是被卡住脖zi，无法呼xi，在这种漫长的挣扎和绝望中死的，她让我记着窒息的gan觉，记着它们都是代替我死的。”

她在加深他的痛苦，担心他像费承宇希望的那样，伤kou上长chu麻木的老茧和增生，于是用更锋利的刀zi不断加深他的痛苦，透过血肉，一直刻在骨tou上，刮骨疗毒。

“可我大概也不像我妈希望的那样，”费渡说，“我比她想象得ruan弱，我没有认同过费承宇，但是也不敢忤逆他……”

“费渡，”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