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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老杨休年假期间，途径一个地xia通dao，为了保护市民被一个通缉犯刺杀――老杨膝盖不好，他没有理由放着人行dao不走，走地xia通dao，这个疑dian我打过很多次报告，都被您摁xia了，您能给我解释一xia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他那天不是chu去买菜的，是收到线报，去追查一个可疑人wu，拎着菜是掩人耳目，一路跟到了地xia通dao。”张chun久淡淡地说，“人没追到，遇见在那等候已久的通缉犯。”

“目击证人说狗突然发疯，不巧激怒了通缉犯，”骆闻舟沉声说，“其实因果关系反了，是狗先察觉到通缉犯的恶意才叫起来的，因为他本来就打算靠袭击路人或者逃跑引chu老杨。”

杨正锋，一个快退休的老不死，走个地xia通dao都不敢一步跨两个台阶，又是痛风又是骨刺，逞什么英雄呢？他居然还以为自己是能空手夺白刃的小伙zi，随便劫持个路人都能引他现shen。算计他太容易，简直都不值一提。

“但是老杨临终前没有提到过他本来正在追踪的人，而是告诉陶然一个不知所谓的电台名――”骆闻舟说到这里，话音顿住，因为看见张chun久笑了。

骆闻舟愣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其实他这话不是留给陶然的，是留给你的？他还剩最后一kou气，没有提到逃跑的可疑人wu，是因为他觉得那个人一定能被追回来……当时他shen边一定有个搭档，附近监控没有拍到，是因为两个人没有一起行动，而是一个追、一个绕路到前面去堵，这种默契不用koutou沟通的默契，非得老伙计才有――那个人是你！”

“刚开始，是有人匿名给他寄了一些东西，指纹和DNA的对比，还有一打照片，指纹和DNA信息都是通缉犯的，照片是告诉他指纹采集地dian。杨正锋没有上报。”

“因为这些让他想起了顾钊？”

“不，因为给他寄东西的人，不但是个杀人凶手，还是个‘死人’。”

骆闻舟低声说：“范思远。”

张chun久嗤笑一声：“我不知dao范思远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选择把这件事瞒xia来，自己偷偷去查。那个电台的朗诵者投稿，就是范思远在暗示他哪些案zi看起来意外，其实是有隐qing的――他也真护着那个神经病，直到死前才告诉我。范思远就是个神经病，他当年连杀六个人，被警察通缉得tiao海，是我ai惜他有才华，派人救了他，没想到救的是条中山狼。”

“你没有亲自接chu2过范思远。”

“我和我大哥不直接见人，包括郑凯风他们。一般联系客hu、跑tui办事，都是用shen边信得过的人。”

“老杨在调查过程中，难免会用自己的权限查一些旧档案，被你发现了不奇怪。”骆闻舟说，“可他查的是nei鬼，你是怎么取得他信任的？”

“你说反了，”张chun久古怪地笑了一xia，“是他怎么取得我的信任。”

骆闻舟一愣。

“想得到一个人信任的最好办法，不是拼命向他证明你和他是一边的，而是反过来，让他意识到自己才是被防备的人，你要引他来想方设法博取你的信任。”张chun久说，“我假装自己也在暗中查顾钊的案zi，而且查得十分谨慎，一边查一边掩盖痕迹，只是‘不经意’间被他发现了一dian蛛丝ma迹，我让他意识到，我不仅在调查，而且chu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