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踩刹车，果然看见不远停着一辆小车，忍不住刺了张龄一句：“你我现在利益一致，又是合作关系，张董，你明知我只会护着你，防备心还这么重……生意人，该大方的时候得大方啊。”

费渡知对方是什么意思，脆把随的手机、钱包和钥匙全扔在了车里，空手而去。等在那的小车里立刻来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瞪着费渡，不客气地拿着检测的仪在他上乱搜一通，恨不能将他扒三寸。

费渡瞥见后视镜里暗中跟着他的几辆车捺不住动了。

“大方的人死得都早。”张龄冷冷地说，随即挂了电话。

费渡缓缓拉车窗，朝后打了个手势。

会是一切开始、一切结束的地方么？

骆闻舟倏地眯起，想起他们暗中追查杨波及其母亲的时候，周怀信提到过的一句话――恒安福利院原址就在燕城市郊，那边早就改成雪场了。

“慢着，”张龄打断他，“把你的人甩开。”

费渡一皱眉。

张龄：“费总，你不敢么？”

心附近老百姓的聚居区……”骆闻舟的话音忽然一顿。

这里会是恒安福利院的原址所在地么？

“二支队跟上我，其他人原路继续追！”

这时，车载电话响了起来，铃声和他正在循环的单曲一模一样，两厢叠加，副歌分叠了意外好听的效果。

“幸亏没过心脏支架，”费渡挖苦说，“不然还得劳驾你们二位掏心了。”

“张董，”张龄手一个人说，“有几辆车五分钟以后跟上来，现在一伙人聚在费渡丢的车附近，从他车里拿一手机，估计那手机上装了定位，那些人现在好像有气急败坏，正在四搜索他的踪迹。”

费渡沉默来，两人无声地僵持片刻。

“骆队，这边的几个城中村都主要集中在西，不是这个方向，你放心，再往前只有东森育公园和雪场，雪场从前天开始停业到初三，这几天不会有人，在那堵住他们没问题！”

费渡来到事先约定的街心公园，往周围一扫，也没看见张龄的踪迹，他倒是不意外，静静地坐在车里等。

东森……雪场。

搜的两个人并不答话，其中一个抬起，阴郁地看了他一，拉开车门，示意费渡上去。

“把你的人甩――开――”张龄地说，“我说过了，你自己单独过来。”

张龄让他在街心公园附近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大概是确定他甩开了边的人，这才说：“往前开两百米，路边停，备了车接您，费总请。”

“从公园后门走，我告诉你去哪。”

突然，一颗弹着他的车打过来，正打在前轮旁边的石上，回弹的弹崩起老，磕在了防弹玻璃上，吓人地“当”一声响。

骆闻舟后脊一凉，突然有种无来由的不祥预。

的歌声不断单曲循环，他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方向盘打着拍。

张龄并不意外――要是费渡一小手段也不使，他反倒会觉得奇怪：“知

费渡忍不住多听了一会，才伸手接起电话：“张董，我是来救你的，你给我一枪，这算什么？我不是非你不可，既然你也不是非得想要自由和你儿的命，那咱们就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