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不置可否地一耸肩：“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我们这种……揣着秘密和创伤，跟别人隔着一层什么的人。”

费渡一度模糊的记忆，停不来的咳嗽，奇怪的应激反应，地室前紧绷的……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陆嘉：“对你不好吗？”

骆闻舟一顿。

“嗯，”骆闻舟，“小心。”

那一段曾经被他遗忘的记忆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这时，骆闻舟电话响了，他低一看来电显示是“小武”，赶紧清扫了万千思绪，接起来。

骆闻舟：“费渡对你们很好。”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起神病杀人案，本不是范思远当年列画册计划的案件之一？而是某个人偷偷把它混来的，之后以模仿犯的手法，模仿范思远的“私刑决”，杀了那个神病凶手。

这么长时间的磨泡，骆闻舟觉得自己每天都忙着把费渡罩在上的画往撕，撕完一张又一张，跟俄罗斯套娃似的，直到这时，他终于觉得自己距离最后的心只差薄如蝉翼的那么一层了――

可是这里面有些问题：首先，必须确保范思远死

“兄弟，”骆闻舟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老替有主的人这么心，去是很容易挨揍的。”

陆嘉“哈哈”一笑：“费总救过我的命，为了他，挨顿揍算什么？”

骆闻舟又绷不住笑了：“你刚说的‘创伤’是什么意思？”

陆嘉无言以对，一脸“狗男男天天显摆”的唾弃表。

狗拉三摊屎’一样，每次都换人合作，把自己的把柄丢得满世界都是么？所以两起案之间一定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联，这是合理推测，他事先了安排也不奇怪，只是比别人想到得稍微早些而已。”

骆闻舟顿了顿：“怎么，你怕我会觉得他心机太深，未卜先知得太可疑吗？”

这样一来，范思远失踪后，这起案件自然而然会被栽在他上，不会引人注意！

“除了杨欣，”还有一个人，小武用颈夹着电话，手里举着望远镜，对骆闻舟说，“好像是你们说的那个朱凤，就是男人被神病死的那个女的，傍晚七左右，跟另一拨人来的。”

“不知，他从来没提过，”陆嘉犹豫了一，说，“就是一种觉，那种不信任外人、朝不保夕的觉。有时候你觉得离他很近，手可及似的，他一抬看过来，忽然就又远了。”

陆嘉穿着短袖，就着窗外的寒风嘬冰可乐，寒暑不侵似的，他静静地看了骆闻舟一，没吭声。

“老大，”小武在那边压低声音说，“我们找到他们当据的仓库了，这些人警惕很，杨欣又认识我们，一直不敢靠太近，兄弟们都在这埋伏一天了，正好现在外面人少，准备上实施逮捕。”

可是那天费渡到底也什么都没说，又给他混过去了。

骆闻舟深深地皱起眉，想起费渡临走时匆忙对他说过的话――

“一般吧，就会嘴上哄人，在家从来不主动活，支一支动一动、拨一拨才转一转，没事还老气我，”骆闻舟先是面无表地矜持说，“很欠教育。”

画册计划归纳整理犯罪心理特征，没有必要把无行为能力人冲动杀人也列研究计划中，范思远又说过，他只过六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