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久被请去的时候算不上客气，来时候待遇倒是好了许多，起码有人送。

“那个司机说我这里有重要线索，我猜他所谓的‘线索’，应该指的不是费承宇和范思远狼狈为奸这件事，方才我又把范思远和费承宇当时的对话仔细回忆了一遍。如果我没记错，费承宇当时说过一句很蹊跷的话。”

“我知，”骆闻舟心不在焉地说，“那天的日期……你发现你妈妈自杀那天。”

费渡从兜里掏手机递给他：“我的人借给你用，陆嘉你认识，需要谁什么，你可以让他代为传达，他虽然嘴上没说，但一直很激你，你开，他不会推脱。”

这时，一辆车停在门，张久的目光跟过去，看见车上来个有些熟的年轻人，藏在镜片后面的目光看不分明，仿佛瞥了他一

“陆嘉现在在哪？”

骆闻舟愣了愣。

费渡挣开他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随后他说：“对了，我手机的锁屏密码是……”

那能到这一的只有……

骆闻舟连他的手再手机一起紧紧地在手里。

“我方才想了想，这七起案里，有一起有问题，”费渡缓缓地说，“师兄，画册计划的初衷是为了深研究犯罪心理画像技术，通过把现有案件建档备查，也为没有突破的未结案寻找新思路――既然这样，为什么其中会有这起神病杀人的案？这案证据确凿，凶手归案，并不属于未结案，而且作案人无行为能力，也不备普遍研究价值，为什么它会被收画册计划？”

“朗诵者”在布置，组织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如果第二次画册计划、有问题的监控系统都是那时候就开始布的局呢？

“他对范思远说，‘你那六起替天行的案得真是漂亮，我都不得不服’。”

费渡看着他，突然一不太明显的笑意，只是背着光，看不分明。

“什么？”

费渡的脚步停在几步以外：“不对。”

“问题是‘六起’，”费渡说，“你那天偷偷拿回来的资料中，范思远涉嫌的总共有七起案件――你猜是费承宇不识数的可能大，还是这七起案件中有疑问的可能大？”

“在周怀瑾边，周怀瑾很关键，周家和费承宇、和魏展鸿不一样，他们的大本营在国外，郑凯风和周峻茂虽然都已经死了，但是了国门，不是警察还是他们，都未免鞭长莫及，谁也不知周氏里会不会存着对‘他们’不利的蛛丝迹，而周怀瑾是唯一的继承人，因为弟弟的死，他会无条件合警方，所以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很想要他的命，”费渡说，“千万、千万保护好他，不能让他意外。”

暴了？”

骆闻舟有些意外地抬起。

这些都是惯例，张久很明白地。

“但当年的确是七起案，”骆闻舟沉声说，“这一我问过陆局。”

骆闻舟了气。

他说：“是我遇到你的那天。”

“张局，非常时期，希望您能谅解，我们需要您合保持通讯通畅，还有，最近请不要离开本市。”

“但是‘朗诵者’的人扎得太深，已经很难来。”费渡的目光透过镜片和他对视了一。

骆闻舟勉捺住急躁心绪：“这句话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