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怀瑾打开旁边的行李箱，从里面取一个纸袋，纸袋里有一打旧照片。

“有什么遗漏？嫂去看电影了，家里保姆们放假，至于我们俩――今天午结伴去钓鱼了，忘了吗？收拾净，我们走！”郑凯风丧心病狂地笑了一声，“一想到这些以后都是我的，我就……哈！这是我的命……哎，周哥，别的都无所谓，他那小别墅你要给我。”

那照片背面写着“苏慧，恒安福利院，十五岁”。

骆闻舟在距离他们见面的小餐厅不远，车停在路边，刚着一烟，就收到了费渡发过来的照片，他看到

“周雅厚喜未成年少女。”周怀瑾艰难地压低声音说，“尤其是……尤其是十三四岁的东方女孩。周雅厚有一个别墅，专门养着这些……这些……”

录音里的脚步声走远。

旧照片平摊在古朴洁净的桌面上，别致的花从花瓶里低，婆娑的花影和费渡的目光一起，落在那些失真的旧照片上――那是四五张少女的半照，长得都很漂亮，多少都带着营养不良的稚弱，穿着以当今的审光看起来有些媚俗的旧式时装，化了妆，说不的怪异。

另一个男声有些犹豫地开说：“再想想有什么遗漏，万一惹上嫌疑，招警察调查就不好了。”

费渡一侧：“小别墅？有什么暗指么？”

周怀瑾：“这是郑凯风。”

费渡连忙把照片翻过来，仔细看了看那女孩的脸，从五官轮廓上依稀看了一熟悉的影，他立刻拿手机把照片拍了来。

日期是三十八年前。

“四十来年国没有网络，人档案和资料现在肯定无法追溯，而且这些女孩本来就是孤儿，很难……”费渡一边翻着照片一边随说，突然，他不知看见了什么，倏地坐直了，从中间捡一张照片。

周怀瑾沉默了一会：“福利院的，周雅厚生前也十分‘心慈善’，在东亚一代，定资助了几家福利院，国也有，借此来挑他喜的女孩。”

“想给警察可以，反正当事人都死了――照片背面是女孩的资料，这几个是中国人，也有韩国人和日本人，都在箱里。那个老婆婆当年的工作，就是帮周雅厚照顾别墅里的女孩，女孩养到十六岁左右，量长到和大人差不多了，他就会失去兴趣，抛弃她们，把人送到那些地人市场，通常、通常很快就死了……”

“有证据吗？”

费渡轻轻一挑眉：“我觉得这真相听起来不会让人愉快。”

“周雅厚有一个秘密的私人小别墅，”周怀瑾放手机，“我花了一个多礼拜，同她磨泡，总算让她开，说了我妈不堪忍受周雅厚轨的真相。”

费渡追问：“哪来的女孩？”

周怀瑾有说不去，别开视线，一只手盖住嘴，好一会才说：“不好意思……我曾经一度以为周雅厚是我的亲生父亲，在周家最艰难的时候，我曾经把他当成过神的偶像……咳，有恶心。”

录音里，三十八年前的郑凯风嗤笑一声：“周总，一到关键时候你就往后缩，周雅厚这小死了，往后家业、人，那不都是你的吗？表那么凝重什么？”

已经死了，过了一会，脚步声传来，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死透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