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得怎么样了，他得用全bu的心志去忽视自己的愤怒和焦灼、chu1理需要他chu1理的事。

费渡犹豫了一xia，拢过他的肩tou，侧shen抱住他，嘴唇轻轻地碰了碰他的tou发，轻声说：“要是难过需要宣xie，都没关系，反正只有我在这。”

“在学校那会……有个女同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约他chu去，他盯着人家的yan影说‘你看你yan圈都熬黑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听人说那是个烂片，网上评分才五分’……就这种货，我有一段时间还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弯的。”骆闻舟几不可闻地说，“后来看他谈了个女朋友，才发现他不是弯，就是二百五，一dian套路也不懂，直得一本正经的。女孩一开始觉得他可ai，后来ma上面临毕业，才发现花花世界里，男人光是可ai不行，慢慢就淡了。分手的时候他偷偷摸摸消沉了一个多月，回tou还任劳任怨地帮那女孩搬家扛行李，扛完找我喝酒，吐得一塌糊涂……我说‘没事兄弟，天涯何chu1无芳草，以后娶个比她好一百倍的，我给你当伴郎’，他说他们老家那边讲究伴郎都得是未婚男青年，像我这样的，没准哪天就抛弃他脱团了，我没忍住，就跟他chu了个柜，我说‘我结不了婚，婚姻法不让’。”

“结果那二货反she1弧有十万八千里，当时居然没听明白，过了大半个月才琢磨过味来，大惊失se地跑过来找我，担心我会被我爸打死。”骆闻舟yan圈有些发红，“陶然如果……如果……”

费渡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陶然如果……”这个念tou随着骆闻舟的话音，在费渡心里一闪，立刻被他掐断了，连同有关于陶然的一切回忆，就像多年前，他循着音乐声走上楼，看见门后吊死的女人时一样。

这是费承宇教会他的――永远保持无动于衷，如果不能，那就学着装得努力一dian，稍有破绽，费承宇会一遍一遍地反复教，直到他“学会”为止，这几乎已经成了刻在他骨zi里的条件反she1，每遇到无法面对的事，都会自发启动，保证他zuochu最理智的选择。

“我知dao，”他用恰到好chu1的温柔拍了拍骆闻舟的后脊，“我知dao――走吧。”

陶然人缘好，医院的等候区里长椅坐不xia，不少人都坐在地上，连原本在医院陪着师娘的杨欣也闻讯赶来了，一见骆闻舟，全都站了起来。

骆闻舟jin来的时候已经飞快调整好了qing绪，冲大伙摆摆手，他正要说什么，突然里面门一开，一个脸se有些发沉的护士走chu来摘xiakou罩，不像往常一样叫着病人名字通知亲朋好友帮忙推病床，她目光在殷殷注视着自己的人群里一扫：“你们都是公安局的吧？那个……对不住，我们大夫也实在是尽力了……”

骆闻舟脑zi里“嗡”一声响，费渡一把握住他的肩膀。

护士ying着toupi继续说：“……病人孔维晨，颈bu被爆炸产生的碎片打穿，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

孔维晨是当时陪着陶然他们的派chu所民警，这名字骆闻舟刚发给肖海洋，是两个嫌疑人之一。

好一会，才有人回过神来，屏住呼xi问：“那……另一个……”

“另一位主要是撞车的时候造成的骨折和nei脏chu血，汽车爆炸的时候被同事用后背挡了一xia，需要在重症观察一宿，如果qing况稳定，应该就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