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和费渡在漆黑冰冷的地室里交换了一个神，费渡伸手拍了拍那胖肩膀，和他一前一后地走去。

也就是说，蜂巢是一“防火墙”。

“我不知，”司机察觉到问话的人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抬要走，连带爬地用拦了过去，绝望地说，“我真不知，这是机密，我们不敢随便打听的，求求你，别碰我老婆孩……”

“对，他名义上确实是公司的‘电工’，有员工卡，对外都这么叫，每次门都要先到‘蜂巢’，想用车要申请，回来也还要再经由蜂巢……这样万一在外面被什么人盯上，或者惹了麻烦有人追过来，也最多到蜂巢这一步，不会被人查到他住的地方……往来得多了，我跟他比较投缘，渐渐有了交，他经常会求我私里开车带他去……放、放风什么的。”

费渡十分合地上打量了他一番，那目光像大型猫科动的，一层倒刺就把他上的衣服成了蒜。骆闻舟有受不了，抬手挡住了他的目光：“哎，还没卖呢，你注意素质。”

“卢国盛住在什么地方？”

费渡笑了一声，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才听了两句，脸就是一变。

“幸亏没有贸然闯‘蜂巢’里，”骆闻舟吐一浊气，审问的地方在费渡那个充满惊悚气息的地室里，里面的空气都是压抑的，他顿了顿，又说，“这回我违规不止一条，要是还抓不着人，恐怕就不是一两篇检查能混过去的了，到时候真不去，不好要靠卖为生，大爷，你看我这姿还行吗？”

午后，市局比菜市场还闹。

当年的“罗浮”，很可能是“他们”豢养通缉犯的窝之一，但是中间了纰漏，差被顾钊顺藤摸瓜地查来，后来“他们”可能长了记，利用和“罗浮”定位非常类似的“蜂巢”幌，如果再有人追查，一时半会也只能查到这一层，一旦有风草动，足够让他们转移了！

费渡沉声说：“知了，注意安全，你们先离开。”

“费总，蜂巢这边理太严了，随时要掌握司机动向，你们抓的人上追踪突然失联，他们好像已经察觉到了。”

“铺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说失联

他甚至为了掩人耳目，找了个假老婆挡箭牌，这样即使被牵连，也牵连不到他真正的亲人上……对方曾经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过，他的假份得天衣无，除非是警察的人一定要查，否则没人能看破绽。

可为什么……为什么……

“他私里用你的车？”

陶然着一脑袋书房窄床翻来的鸟窝，一脸无辜的茫然：“不知啊，他也不接我电话。”

“我说，我什么都说――他……卢林……卢国盛，提前一天和我约了车，说是要去龙韵城见客。他们这些人要去什么地方，本来应该跟公司提前报备的，由公司安排接送，可他……他没经过上面，是私联系我的。”

陆局本来就没剩几的发越发稀缺，把陶然拎到了办公室，拍着桌冲他吼：“你们一个个的无组织无纪律的，陶然你说实话……骆闻舟那小到底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里掌握着，他不敢有任何不忠，明知自己在铤而走险，不好哪天就被牵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