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偶尔逃学，也没好真当失学儿童的准备，只好趁放假门打工赚学费，那老东西说到到，真一分钱都没给我。我给人家送了俩月的桶装，就为了一个球……不许笑。”

两个假正经终于撕开了那张千疮百孔的“幌”，把那桩凶手是谁一目了然的凶杀案丢到了一边。

骆闻舟撩起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不趁机表个白吗？我还等着听呢。”

“嗯，那――”骆闻舟好似不经意地之后，突然话音一转，“你以前也不在乎违章停车那罚款，整天在市局门招摇过市，怎么最近开我的车到市局来，反而知规矩，去找停车场了？你算前者还是后者？”

这熊得让人叹服的峥嵘岁月。

费渡总觉得像这种晚期问题儿童，不是简单的暴力能镇压得了的。

费渡一顿。

费渡：“……”

骆闻舟那堪称鸡飞狗的家长里短故事，对费渡来说有着不可思议的引力，每次听他偶然间提起只言片语，都觉得像邂逅了一颗幕后彩，见骆闻舟说到这突然停，费渡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果然拿到了奖，还糊我妈说是同学国玩带回来的，”骆闻舟和他并肩走在幽静的小巷里，拉过他的手，觉得凉，就把尚带余温的栗给他捂手，并且用余光时刻提防着他偷吃，“后来开家长会，老师跟我妈一通气，这事就穿帮了，我爸回家听说以后，把我臭揍了一顿。”

费渡这棵洋葱大蒜真是要多烦有多烦，一也不招人疼，骆闻舟此时觉得他从发丝到脚后跟，没有一个细胞的可之，什么花前月都多余想着他，这种货只给拖回家扒光了扔床上。

“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也策划过集走，不过理由比‘过洋节’像样一――当时是肯德基还是个什么组织，办了一场中学生篮球赛，奖品是一批NBA明星的签名篮球，正好有我喜的球星，我就纠集了一帮人，从一个同学当护士的表那骗来一打病假条，跟家里说是学校组织竞赛夏令营，跑到外地打了半个月的比赛。”

这个故事要是也能存起来当标本，费渡觉他能拿着把玩半辈。

费渡：“……”

“每次说起这些丢人现的事都让我主讲，”骆闻舟抬起胳膊肘戳了他一，“该你了。”

掉光了叶的古树枝杈间，能看见钟鼓楼上古朴的大钟，夜澄澈。

骆闻舟：“刚开始我还兴，以为他老人家从此‘回是岸’改吃素了，没想到然后他就很‘通达理’地把我二的学费和生活费一起扣了。”

骆闻舟：“……”

他漫长的成长经历中着实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可是

这王八果然早发现了，在这装蒜呢！

得跌份儿，要么是为了保护对方――冯斌花这么多心思带女孩去看人镜，推测应该是后者。”

“我爸这人，看起来严肃，其实也很通达理，”骆闻舟说，“等他从气上过去，回过味来，于是跟我说，‘扭的瓜不甜，不上学就拉倒吧，去不去’。”

“都不是，”费渡回过神来，暧昧地笑了，在骆闻舟腰上摸了一把，压低声音，“那不是公安局吗，我怕我‘无证驾驶’，被抓起来――警察叔叔，什么时候跟我去人镜前领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