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当时看着他，是什么心呢？

除此以外，前轮上还有一可疑的血迹，因为并不是人血，刚开

那是十五年前曾经轰动一时的事——

“可是我总觉得，时间就像是源源不断冲上岸的大浪，每一次涨都来势汹汹，而每一次的来而复返，也都会把那些隙里、地底的污迹刮掉一些——譬如我们现在有了各种各样的痕迹检验技术，能测谎，能比对DNA，也许很快，还会建成一张到都是的监控网，能铺到每一个角落。”

骆闻舟看完，长长地呼气，小心翼翼地着原印把信纸折起来。杨正锋写给妻的信不长，其中却有几他不太明白。但老杨说他“心有余力不足”的那一段，他是明白的。

第一个被害司机的尸被丢弃在货车旁边，上被了十几刀，致命伤在，随携带的所有财不翼而飞，连一个钢镚都没剩，货厢里则少了一台小型电冰箱。现场除了司机以外，还有一堆凌乱的脚印，经过分析，应该是两男一女。

骆一锅正在旁边的卧室门前走来走去，一副很想去的样。骆闻舟经过，弯腰拎起它的两只前爪，往胳膊上一放，把猫抱了书房：“别去吵他。”

“也许一个浪打来，这一切都会大白于天，要是那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请你替我看着那一天，把这些东西交给有能力继续追查去的人。”

凶手可能是笃信一些民间迷信，认为横死的人会自行化照相机功能，视网膜上能留他生前最后看见的影像，因此将受害人的珠都捣烂了，死状看起来格外凄惨。

“327国”是燕城城外的一段公路，绕行莲花山，三十多年前建成的，也曾经是交通命脉之一。后来几经风雨，逐渐被穿山填海的速公路取代，这才渐渐荒僻起来，除非要去327国沿途的几个小镇，否则很少有人特意从这里绕山路。

那起连环抢劫杀人案，就发生在这条人烟稀少的路上。

家，再功成退、颐养天年，我应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我真想这样，把分的事都好，没有人能苛责我什么。”

“佳慧，我不到，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骆一锅“喵”了一声，团成一团，窝在他上，瞪着看他登陆了网，输“327国”的关键词。

他努力回忆着老杨牺牲前的那段日，依稀记得杨正锋那时候烟得格外凶，别人问起，他只说是因为担心孩考，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小青年还老拿这事开涮……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无数污浊的东西，长久地沉积在地，像是无法自愈的沉疴。”

受害人都是跑中短途的货运司机——中短途的货运司机为了节约成本，通常都是独自上路，而且上一定会携带财，是比较容易手的对象。

弹来的资料基本都是扫描件，可见年代真的很久远了，又是一桩旧案，起来有吃力。

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吧？

“可是一闭上，我就会想起范老师、想起顾钊，想起‘327国’上那些死不瞑目的人，还有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孩们。”

骆闻舟朝着窗外发了片刻的呆，转往书房走去。

于是那老刑警只能像一个无人可托的孤胆英雄，独自迈步走上黑暗中的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