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

费渡缓缓地说，每一个字都好像卡在他咙里，吐来十分沉重，“当时有些项目的投资名目一看就很荒谬，一看就是必输的，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吃药，这我真的不相信。”

费渡沉默良久，原本显得有几分轻佻的桃花都沉静来，好半晌，他才说：“我第一次碰到回答问题这么积极的选手。”

“没了，”费渡一耸肩，“你以为一个‘少爷’，在他留的这个错综复杂的集团里混很容易？我光是想查阅公司的心加密文件就花了将近两年。”

明里暗里掉了足有一个加连的绊脚石。

他能觉得到，费渡让他用隐私来交换信息的时候，并不完全是开玩笑，他当时心里真的想问一句什么，可是很快又后悔不想说了，正好当时郑凯风的货运车现，给了他一个台阶――如果费渡只是想开句带荤的玩笑，大可以一边追踪一边说，当时的事态又没紧急到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的地步。

骆闻舟说：“你想得。”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费渡，”骆闻舟叹了气，伸手摩挲着费渡的巴，“你还打算说，你不明白我妈为什么去医院给你送饭，对不对？”

骆闻舟等了片刻，神有些暗淡，声气一缓：“好吧，或者你也可以明天再告诉……”

骆闻舟沉默地思量了片刻：“还有吗？”

费渡的嘴角不易察觉地绷了一。

可是本能想跑，心里却不想跑，两相交叠，他一时退维谷，只好充满恐慌地僵在那。

“我当时想问……”费渡仓促地开了，说了一半，自己又笑了，“这问题更无聊，要不是你非得追问我早忘了――你当时不是说，你不是个刚表完白就转怀疑对方的人渣吗？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表白的，我怎么不知？”

骆闻舟用一声嗤笑掐灭了他的另一条路。

分明是他先动手动脚地撩拨，是他先在雷池边上里外的试探，可真被人一把拖去时，他又不知所措，本能地想逃跑。

费渡把最后面那句话咽了回去，装兴致的样，靠着床半坐了起来：“该我问你了。你……”

然后他自己抱了一床被过来，扔在费渡旁边，在费渡的手铐上垫了一棉花，拧灭床灯：“晚上想起夜叫我给你开锁，睡觉。”

骆闻舟紧不放地注视着费渡的睛。

费渡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大概把他一辈的睡眠都补全了，着实是有睡多了。这天他好不容易被柔的枕激起一困意，却又跟着“心猿”和“意”轮番折腾了一圈，一躺就有些心绪难平――尤其心猿意的对象在旁边睡得十分无邪。

骆闻舟一伸手抵住他的嘴唇：“你要不要好好想想？别再浪费机会了，实在想不起来，我可以把那天我们在车上说的话复述一次。”

费渡一时说不话来。

他只好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闭目养

“你不知？”骆闻舟挑起眉，“我觉得自己说得不太隐晦，你一个擅长从别人标符号里往外挖料的，居然说不知？”

第92章韦尔霍文斯基（二）

骆闻舟着他的巴，让他抬起来：“还有，你今天跟我过来，就是打算睡我，从来也没想过在我这久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