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加起来有八位数。”

“再憋两天，”陶然拍拍他的肩膀，“大夫说过几天他能醒过来、状态再平稳一，就能普通病房了，到时候你看多久看多久，行了吧？”

陶然：“……”

陶然至今没想明白这两个当年一见面就掐的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其中某个人还有要走火的意思——三句话离开费渡他就受不了。

陶然一愣，听他话里有话。

骆闻舟灭了烟：“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我不知这是不是巧合——费渡他爸当年也是因为车祸成的植人。”

骆闻舟愣了愣：“多大数额？”

“订金数额不大，存在一个境外的上，开的是一个空壳公司，负责人已经闻风跑了，但这家空壳公司曾经和董乾寄过东西，他们之间应该有联系。尾款暂时没能追溯到，怀疑是通过地钱庄境后，还没来得及付给董乾，周家那两兄弟就又是报警又是策划绑架案，让警方介了调查。”陶然说，“周峻茂事当晚，杨波作为董事长秘书，曾经打电话给周峻茂的司机问候闲聊，司机说他好像在那通电话里透过周峻茂坐的是什么车——另外，我们在郑凯风的燕城别墅地室里找到了手工炸弹的制作工。”

“我有种觉，”骆闻舟忽然说，“关键证据应该不难找，这案可能很快就能结。”

神秘的听书节目，意味深长的播听众，老刑警存疑的死因，一起又一起让人神经过的车祸事件……这一切听起来都太玄了。冥冥中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铺在这太平盛世底，非得潜最深的地方，才能碰到一端倪——因为太过离奇，让

骆闻舟沉默来——从周峻茂车祸，到之后一系列的离奇事件，本来都在云里雾里中，无论是刑警队，还是针对周氏的调查，全都凝滞不前。可偏偏郑凯风一死，市局就跟转运了一样，一切都顺利起来，三五除二就拼了一个大概的真相。

陶然意识地坐正了。

的名义，去年支付了一笔定金，前一阵又支付了一笔尾款，付定金的时间正好和董乾开始频繁收发邮件开始，而尾款正好是周峻茂车祸的第二天。”

骆闻舟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膝盖：“你的意思是，郑凯风和杨波合谋，一个买凶，一个当线，策划了周峻茂的车祸，之后郑凯风知事可能败，想带上杨波仓皇逃，结果被我们堵了，于是启动了事先装在货厢面的炸弹，打算同归于尽？”

“现在看来，推测是这样。”陶然说，“还差一关键证据。”

他本来预备着洗耳恭听，以为停职在医院还不忘牵挂工作的骆闻舟能有什么见，没想到这货话音一转，又是费渡。

“你脑里能有正事吗？”骆闻舟白了他一，“我跟你说正经的——这两天在医院闲着没事，我去查了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念书的节目，当时还是电台，我溜去好几趟才找到一个当年在那过的播音员，他给我找到了当时节目的笔记。”

陶然一时说不话来。

“咱们当时没有注意到‘朗诵者’这个ID，是因为朗诵者的现时间不在老杨事的那个时段，要在往前一，正好是费渡他爸的车祸时间，当时他播的是。”

骆闻舟立刻说：“但我们没查到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