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轻轻往后一靠：“这句话看着有奇怪。”

就在骆闻舟从电脑里觑着费渡沉思的时候，费渡突然起朝他走过来。

骆闻舟吓了一，却见费渡好似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兀自往门饮机走去，临走还不忘顺手捎走了骆闻舟的茶杯，替他蓄满了茶。

“这个细节在郭恒和当年的警方看来，除了证明那通电话和郭菲失踪有关外，并没有其他的调查价值，而且对郭恒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想象一他当时的心理，他会在哪种况说这个细节？”

骆闻舟没动，同样用耳语似的声音说：“你们学校现在行在工作期间扰上司？”

而许文超当时其实已经知吴广川和苏筱岚的畸形关系，也知苏筱岚就是连环绑架案的罪魁祸首，他心里明镜似的，会把自己的“一无所知”演得那么真吗？

骆闻舟摸了烟盒，瞄了一旁边的空气净化，揣起烟盒往卫生间走去，觉自己实在清心寡太久了。

骆闻舟：“嗯？”

费渡仿佛后脑勺上长了睛，听脚步声就听了他的疑问，缓缓地说：“许文超说，他在跟踪吴广川的过程中被郭恒发现，聊过之后，郭恒对吴广川和苏筱岚的关系起了疑心，寻求警方支持未果后，郭恒开始私自调查吴广川，许文超替他盯梢。”

骆闻舟拎起车钥匙，有意无意地往他手上的卷宗上看了一，发现他在回顾许文超的供述，目光已经停留在某一页很久了。

费渡用某种肉动的神盯着他的睛看了一会，笑了，转溜达回自己的临时工位：“加之罪何患无辞，骆队要是觉得我的存在就是扰，那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你怎么知电话里的是你女儿’，”费渡摇摇，“这话听起来，像是许文超在实郭恒的话的真实。”

骆闻舟：“郭恒自己这么说的。”

骆闻舟脚步一顿。

心，想起费渡曾经透过的一个信息――他那篇据说被收录教材的文章，是关于刑事案件中受害人研究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方向？

好不容易挨到了班，骆闻舟却发现费渡没有要走的意思。

“二十多年了，郭恒未必记得清自己都说过些什么，但我总觉得他会和许文超说那些诸如‘铅笔盒里的铃铛’之类的细节很奇怪。”

“如果是那样，这个许文超未免太可怕了。”费渡说，“可如果不是这样，郭恒为什么会主动说这个细节？倾诉吗？如果你是郭恒，孩十几岁了，你

费渡一手撑在他的桌上，居临地看着骆闻舟，一俯，压低声音说：“骆队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我不收钱的。”

骆闻舟一手在他的椅背上，从后面越过费渡的肩去看他手指尖画来的那段话：“奇怪在哪？”

“郭恒在迫不得已的况请求许文超的帮助，我们默认当时的郭菲案的细节，是郭恒在这个过程中透给许文超的。”

骆闻舟了声谢，正要伸手接，费渡却着他的杯没松手，指尖刻意往前一送，似有还无地碰了骆闻舟一。

骆闻舟倏地反应过来――只有一无所知的人，才会在听到郭恒的话之后，第一时间本能地实其真实。

骆闻舟：“比如对方会问，‘你怎么知电话里的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