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轻轻地叫了他一声：“郭叔。”

一句话把几个人说得都沉默了。

“你的意思是，”陶然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许文超就像刚才那女孩话里提到的，他是个‘临时清洁工’。”

许文超第一次被警方传唤的时候，他本人很意外，因为全然不知自己哪里了纰漏，对所有的问题，他的回答都非常小心，宁可让自己显得反应有一慢――这时，很可能是他还不知苏落盏往曲桐家里扔录音的事，他也没料到警方会把这起案和二十年前的那案联系起来。

“昨天晚上，苏落盏把晨晨绑在了苏家老宅，本应由许文超接手，但许文超被我们传唤合调查，没去成。”骆闻舟没理会她的问题，也不抬地说，“而苏落盏卧室八音盒里的布条上发现了大量血，但法医在苏家旧宅并没有检查到匹这个血量的鲁米诺反应，也就是说，苏家旧宅很可能只是个临时中转站，真正的犯罪现场不在那。”

但是陶然在和他谈话过程中打草惊蛇了，许文超很可能是通过这场问话，推断了苏落盏了什么，在警方开始跟踪他以及接到苏落盏两次电话后，好了自己再次被逮捕的准备，同时准备好说辞。

郭恒等在乱哄哄的接待室外，不知是谁看他可怜，给他搬了一把椅，正对着值班室的后门，值班的警察不知跑哪帮忙去了，电视都没顾上关，有些寒酸的屏幕上，一个本地频正在报天晚上那场轰动的少年营救行动。

“等等！不……你们等等！”郎乔慌手慌脚地从一打资料里了一张，“你们是不是错什么了？许文超，这个人二十多年前就读贵得要死的私立中学，长大以后玩得起摄影材，现在他作为一个自由摄影师，有房有车没贷款，真有钱的。我说句不太合适的话，只要你有钱，哪怕你是个真变态，也能通过一些渠买到你想要的东西――他犯得上和苏落盏合作，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吗？他又不缺钱，这对他能有什么好？”

二十年的牢狱生涯，把当年的青壮年男人，变成了一个再也不能自由自在沙发的老人。

“临时清洁工……不……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郎乔猛地扭过去看骆闻舟，“他是理……那曲桐呢？难真就没希望了？”

对――在一个中产、甚至更富裕一些的家庭里长大，父母双全，成长过程堪称顺风顺的男人，为什么会和苏家人搅在一起？

如果不是苏落盏为了“好玩”模仿当年苏筱岚的“签名”，往曲桐家丢录音，以及他先后两次自己不慎脚，谁会认为他有什么问题？

“骆队，”这时，一个刑警探来，“最早来的那个姓郭的大爷找你呢。”

陶然：“那真正的犯罪现场会在哪？”

顿了顿，“第二，许文超和苏落盏是‘代理人’关系，苏筱岚病了很久，而有一些事是苏落盏无法独立完成的，她需要一个大人。”

郭恒伸长了脖，聚会神地盯着屏幕，佝偻的后背意识地直，摆了一个正襟危坐的姿势――监狱里会组织囚犯集看电视，一般是新闻联播和思想教育，得严的地方，就会要求他们用这种标准坐姿看电视。

郭恒意识地一腰，好像在检查自的坐姿，随后回过神来，他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