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颠来倒去地盘问了他一个多小时，喝完了两瓶矿泉，许文超一直都尽职尽责地带着一神游天外的忧郁，表演何为一问三不知。

“在家什么？”

这解释听起来合合理，陶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许先生结婚了吗？”

陶然问许文超：“但是我觉得有奇怪，当年吴广川的案也算轰动一时吧，怎么您一个亲自参与到其中的反而记不清呢？”

“就凭一句‘碎花裙’？”骆闻舟摇摇，“那会中学得严，学生都是统一的校服，女孩要么扎个光脸尾，要么就得剪得前后齐耳，只有一分特长生于形象上的要求，能适当放宽标准，全班只有一个苏筱岚特别，他能记住很正常。但是……”

陶然站起来和许文超握了握手：“可以了，谢谢合，我送你到门。”

这回，许文超没有迟疑，很快了回答：“在家。”

许文超凝神想了想：“不太多，当时我还小，这种事不会让小孩打听得很清楚吧？”

“呃……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有想不起来了。”

许文超温和地笑了笑：“我初中的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发烧退不来，差死了，后来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可能多少伤了脑吧，那以后记就不太行了，反应也有迟钝，不好意思啊警官。”

“那我就不绕圈了，”陶然说，“关于当时吴广川绑架杀人并侵女童的案，你知多少？”

直到这时，许文超的肢语言才略微放松起来，随着陶然的手势往外走去，就在这时，陶然闲聊似的在他耳边轻声问：“私立中学得很严吧，听说老师都红了似

跟这个人说话特别费劲，对方不是犯人，警方不可能行打断他漫长的沉默时间，只能等着他跟个智障患者一样，问一句话想半年，最后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基本是“好像是”，“是吗”，“大概吧”，“我不大清楚”的排列组合。

陶然的目光转向监控，听见骆闻舟在耳机里对他说：“让他走，我安排好了，从这去，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

许文超又不说话了，这回，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终于开了尊：“好像有吧，也记不清了。”

陶然耐心地说：“当年连环绑架案的其中一个受害人父亲，曾经到锦绣中学附近跟踪调查过你们一些老师，偶然间看见你偷偷跟着男老师吴广川，于是上前询问，你们俩怀疑吴广川有不轨行为，还一起调查过他，记得吗？”

陶然说：“但是当时有个受害人的父亲说他找到过你，苏筱岚之所以能获救，也是因为你及时通风报讯。”

“自己一个人？”

“单汉，当然是一个人。”

“看书……一本关于构图技巧的书。”

“可以，就停在外面，”许文超坦然地回视着他，“您还有其他问题吗？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明天还有工作，要回去一些准备。”

许文超摇摇。

郎乔说：“我好想打他――老大，你觉得他有嫌疑吗？”

陶然目光微微有些锐利起来：“许先生，为了合调查，我们能调阅您的行车记录仪吗？”

找我，是为了广播里说的那个女孩的案吗？来时路上听见了。”

“那本月二十七号晚上，你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