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良撕开一盒新烟的包装，从桌上推了过去，丢给骆闻舟：“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给自己留着，你这个作风保持得不错。”

话说到这份上，陶然不敢再耽搁，只好和郎乔一前一后地走了。

整个过程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人证证俱在，逻辑与心理动机上也说得通。唯一的问题就是，既然二十年前旧案的凶手已经归西，那是谁带走了曲桐？

谁还会知铁铅笔盒和小铃铛细节？

当着陆局的面，小会议室里的几个人一时都沉默了。

陆有良是十分有心想栽培他的，虽然骆闻舟有太年轻，但好在他老人家也不是上要退，剩几年，苗助长一，也未必不能成才，听了这番烂泥扶不上墙的言论，陆局气不打一来，而又想起了骆公上那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传闻，越发糟心，指着骆闻舟说：“你连‘少伴儿’都没有，闭嘴，再不说人话就给老去。”

凶手来说，苏筱岚是个风险很的目标。当时甚至有个前辈提了一个理论，认为其他六个女孩很可能都是苏筱岚的替代品。”

骆闻舟叼了烟，夹起旧卷宗，从善如地准备，走到门的

“退休还不好？”骆闻舟冲他一笑，“我梦都想退休，每天睡到自然醒，想上哪玩上哪玩，月领工资，天天带着老伴儿环游世界，门坐地铁，那帮孙们都得给我让座。”

骆闻舟：“要是我去，多挨顿挤兑，他们俩，不好能直接让人打来――当然了，挨完挤兑能不能查结果来，就得借您老的面了。

“还得问问莲花山一案里的受害人家属，也有可能是家属和谁说过什么，”骆闻舟轻描淡写地把这段尴尬揭了过去，“还有苏筱岚，她跟在吴广川边时间最长，很可能知什么――兵分三路吧，陶然你继续追踪案发前那十八个孩的行踪，为了以防万一，男孩也不要漏，小郎负责带人调查曲桐家附近，周围杂七杂八的小店里监控都不要漏，剩的我来想办法。”

反倒是陆局比较坦然，主动打破了沉默，站起来拍了拍骆闻舟的肩膀：“这事还是你来担吧，有问题找老曾汇报，我暂时避嫌，过一会我会把我这几天的行踪写清楚，其他案件经手人你们恐怕不大好查，我会提前替你们打声招呼，省得到时候面上不好看，他们不合。”

陶然想说什么，被骆闻舟一抬手打断：“快去吧，别废话了，二十多年了，证据湮灭，证人也都没了，有结果的希望很渺茫，你那边的排查才是重中之重，万一那孩还活呢。”

剩的都是容易得罪人的――无论是调查系统的老前辈，还是寻访当年的受害人。

“第二个就纯粹是我们的猜想了――和别的受害人不一样，苏筱岚家庭况特殊，凶手没办法通过打电话的方式折磨苏筱岚的家人，如果打电话这个过程对于凶手的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和目的，那他在苏筱岚上没有办法获得这种满足。”

恐怕只有郭菲一案的受害人家属……以及当年经手这案的老刑警了，也包括陆局。

“当年那群老哥们儿，走的走、没的没，有始有终了一辈的，大分也都退休了，现在老张也调走了。”陆局说着，莫名有惆怅，“就剩我一个，带着你们这帮猴崽，也没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