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站在距离自己房门几步的地方回答。雷鸣轰隆一声，闪电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来，满屋瞬间透亮，闪光间，坐在原的文轩依旧凝望着他，面上冰冷的表带着几分深莫测的怪异。

是文轩让他得以发心中的苦闷，并亲手将他带灰暗的堡垒。每一个细心的举动，每一个柔和的笑容，都能让他毫无顾忌地去自己，无论是失意、难过、不甘，还是重拾勇气的信念，因为无声陪伴，才足够大，大到支撑着他依靠这些，快速调整到最熟悉的自己。

但同时，这个人也是比黑暗更沉重的深渊，看林莫就要跨彻底逃离的第一步，却又被推万劫不复之地。他不能说，也无法奢求别人伸手，只能暗自停留在德理之的尘封角落，静静等待被遗忘的那一天。

“没有。”

“如果说……我不想你走呢？”

客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适应这种环境的林莫，看到对方正坐在沙发上，随意丢一边的外套面，是被陌生味引不断好奇往上蹭的小白。

盯着透过窗帘闪现在房中的白光，他失眠了，他想不通失眠的原因。

“吵醒你了？”文轩的声音沉沉的，在黑暗中望向林莫发问。

“我想走就走，什么时候还需要你同意了？”林莫抬眸，冷看他，说完这句话准备转时，左手被握住在墙上。

文轩微微一愣，松开林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微沙哑的嗓音：“傻瓜，我怎么会认错你们。”

亮手机屏幕，十二一刻，自从住在这里后，除了那次加班，文轩从未在这个时间回家。林莫等了等，每天听到外面有更多的动静，便床打开房门。

总有淡忘的一天，淡忘掉这种觉，就可以真正的放了吧？他在心底不确定地问自己。

冬天的夜晚总是格外安静，林莫在温的房间听着冻雨打在阳台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闷雷，门外突然传来大门开合的响动――文轩回来了。

走过来的人却丝毫不理会他的话，站到林莫面前，渐渐近的距离让他不禁后退一步，贴住白墙，林莫皱眉：“我要说的说完了。”

“今天我妈打电话过来了，我准备明天就回去。”隔着寂冷的客厅，林莫还是说了。

还隔着几米距离，一酒味就直蹿过来，“你喝这么多怎么回来的？”

“我不是，你又醉了。”

“这样啊……”文轩突然站起，伸手将平整的领结拉，往林莫走去。

那双深邃的眸，仿佛了无边的夜，毫无预兆地包围着林莫。温的气息贴在脸颊，酒味四弥漫，使人微微晕眩，将他却突然想到什么，神随之一暗。

“我还没同意让你走。”与轻声细语不同的，是话里带着不同分说的压迫。

明明在受伤之前已经准备放弃的一段，现在来看，似乎已经无法到坦然面对。细数起来，在这里住的日也不多，每一天却成为了至关重要的回忆，如果不是文轩，也许在他得知自己无法继续弹钢琴后，并不能这么快接受。

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拯救了他。

看着不明所以的人，文轩不由得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和早已痊愈变得光洁的巴，用充满认真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