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莫顺答应，理了理心绪才对着面前的五线谱开始试讲。

“语调和难划分都讲得不错，只是有一个问题。”

“缺乏互动，教学除了传授知识外，也要随时获取学生的即时反馈来加以调整。你刚刚只想着快讲完，那样充其量只算是有地背诵台词而已。”文轩认真说这番话，毫不留地指他的不足。

再像以前一样玩玩洒洒。呀我要去单位了，你去找莫莫看看他练的怎么样，没事可以指指。”

唇角未动，就这样无声地注视着林莫。

双人琴椅上坐着两个大男人，还是显得有些勉。两人并肩不可避免靠在一起，净熨帖的衬衫轻轻划过林莫短袖的手臂，好似对方的温度也跟着蹿到自己上去了。

“我讲完了。”林莫收回放在琴键上的手，等文轩评论。

文轩从门移步到林莫后，低看他摆在钢琴上手画的五线谱，“听妈说你明天要试讲，练习的怎么样了？”

果不其然察觉到林莫脸微变，在对方恼羞成怒前，文轩接着又笑：“我们互换一，你来当学生，我给你讲。”

林母走后，文轩将公文包随手放到客厅沙发上，站在原地听了一会从房间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直到安静半晌，才轻声走近去敲门。

“来吧，”林莫看到门扶着把手的人，目光闪了闪，问：“怎么是你？”

说到这个，林莫脸上的表明显不太好看，不愿回答的模样，“不太好。”

“什么问题？”

“这首网上有很多教程视频，你对照着看了吧？先学着讲，再慢慢熟悉程就可以了。”

这首歌上午自己选曲的时候还觉得简易，等真枪实弹拿来教材才发现上手难度，这让他有气，毕竟这首曲当年他学钢琴时才几遍就迅速掌握了，自己要去跟别人讲，却不知从何手。

“那好，晚上你就在这吃饭哈，我班了买菜回来。”

“行。”林莫也学着他刚才的

文轩不打断也没发问，一直安静坐在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听着。盛夏的炎日，穿过一层玻璃窗和轻纱窗帘，堪堪减去灼的暴烈，将和煦光线布满整个房间，就连微微低不语的男，幽深底都染上了一分温柔。

“那我帮你。”文轩说完不由林莫拒绝，便坐在对方边，“其实就是角转换的问题，你要把自己当初一个真正的老师。不过一个人这样练肯定很难达到预期效果，所以，你可以把我当学生，现在来模拟讲课。”

经过一上午的练习，从哪里需要小段试弹，哪里需要拆分讲解知识，他都已了然于心，特意柔化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刻板。

“午休息。”说完将房门关上，阻止不断向外散的空调冷气。

“会的，正好我午休息。”

“你不是应该在上班？”问完回，林莫假装继续看自己的谱。

“好多版本我都看了，但自己讲就是……”就是不行。林莫到一阵烦躁，没往说。

不是照本宣科念完视频教程里的每句话，就是毫无绪思路一脑讲完，总之就是缺少一些东西，连林莫自己都觉得不满意，更遑论明天决定的复试了。

文轩反问：“怎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