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委屈阿贵搬到柴房,阿福你帮忙打扫收拾一,常逸就住在阿贵那间,阿福和秀儿就跟你住,在外间在搭个小床,晚上好看着你。”张父话说的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他虽然喜常逸,也很看好这个哥儿婿,但毕竟没结婚成亲,住一起还怎么成?
妇人一见白俊,睛耷拉,努了努嘴,声音故意抬了几分,“以前错把山鸡当凤凰,真正凤凰前,山鸡就是山鸡,还是个欺负自家弟弟的山鸡,有什么本事,呸!”
桌上放着的十五两银,白老爹看了着烟默默不声,这是卖了小儿的钱……
“榕榕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把秀儿买了?”张父有些生气。
白俊额角青筋暴起,脸铁青,他平素最瞧不起这种无知愚蒙的妇人了,现在自然不可能放段跟这种人吵嘴,转甩袖了屋,张家给了一百两,他要计划计划怎么花。现在看来,张家哥儿对他印象不好了,他也不必在这儿自取其辱,要重新寻找门路了……
白俊听得厌烦,从荷包里取了十两银,想到门妇女的辱骂声,又拿了五两来,“总共十五两,你跟我爹省着花,只要撑过了明年三月,我一定让你和父亲过上好日。”说完揣着沉甸甸的银包就走了。
张父一看儿那小心思的模样就想叹儿大不由爹啊!
白阿姆见儿拿了一百两要走,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家里没钱了,都掏空了给你,现在秀儿也不在了,你把钱全拿走了,我跟你爹半年怎么活?地里的庄稼还没收成,还有农……”
张家在白家村半山腰的院是个凹字型的,中间两间大堂屋,张父张阿姆的,旁边是客厅饭厅。左右两边是各是两间小屋,一间厨房一间是柴房。只有对面两间小屋住人了,张榕睡一间,阿福平时就睡在床外的小榻上,就当起夜要照顾人,剩一间是阿贵住。
“爹,我不买秀儿来,秀儿这条命就没了,咱家是好事。”张榕见他老爹脸还不大好看,岔了话题,“爹,阿常来找我玩了,咱家住不。”
搬到白家村这两日一直麻烦村民,等安顿后,张父带着张阿姆就去村长家说席的事了。
张父的安排显然没安排到张榕的心坎里,小神耷拉了,但很快就神了,张父一看就疼,不知榕榕又想什么鬼主意。旁边张阿姆碰了张父,孩大了说也没用,他信榕榕有分寸的。
白阿姆将十五两收好,着泪,“俊儿这回要是再不争气,就剩咱俩这两条老命了……”
现在家里多了个白秀儿和常逸,张榕自然是恨不得跟常逸提早夜生活。
白秀儿吓得跪在张父面前求不要把他送回去,张父见状,叹了气,让白秀儿起来。“你让秀儿从良民变成了仆籍,也让整个村里人怎么看咱家?”
“小声些……”
那妇女是个泼辣的,平素白秀儿帮她活,叫她一声婶,现在说起话来也不客气,嘴巴利索着,“我怕什么?怕他是个秀才不成?乡试考了两次了也没见考个屁来,整天还活在神童梦里,也不瞧瞧今天多大了,还让父母弟弟劳,要是我儿这样,我就得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