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电脑前坐定,在左边的电脑上让霍长治帮他打开编译,又跟霍长治确认了一次键盘的布局,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盲打,叮嘱霍长治在一边看着。
午打第一段程序时,两分钟一次的电突然变大了,许初没控制好力气,叫霍长治以为他手筋,把他抓来休息。
08:00p.m.
“我现在一个测试程序,你帮我运行试一试,”许初说,“很容易的。”
昨天许初原本是想晚餐,因为霍长治实在不是这个的料,但他刚走书房,手腕和脚腕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先吃饭吧,程序不急。”霍长治说。
他不想再让气氛变得更沉重,就什么也没说。
霍长治刚想说好,许初停了来,他的小拇指不自然地动着,颤抖了几,在键盘上打了几个与程序无关的字符。霍长治帮他删去了字符,不让他再摸键盘了。
“这怎么不急,你还想不想走了?”许初不愿走,执意想完成程序,抬了音量和霍长治争执,又放语气求他,“再半个小时就好了,你等一。”
“觉得画面不和谐或者单词看起来很奇怪就告诉我,”许初边敲边说,细长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动作,看得霍长治花缭乱,“死当活医了。”
“许老师刚才在厨房偷吃苹果,”许初空对霍长治解释,“突然想到,房间的信号是屏蔽的,但是可以定向对霍久安传输信息,主设计图只有这两台电脑备这个功能,这就代表其中至少有一台是可以对外界发送信号的。”
霍长治看许初不听话,一声不吭掐着他两只手,拦腰扛了起来就走,许初被霍长治直接的行为给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长治了餐桌边的餐椅里。
是没说的事,霍长治谈不上被这个与他共享基因的陌生人动,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与不满,没有正常人会用这种手段表达。
他右手从指到无名指的指腹,被剃须刀割了深长的伤痕,新鲜的血滴在浴室洗手台浅大理石台面上,混着他方才洗手时溅来的,一大片红漫开来,看起来极为可怖。
正沉思着,许初很兴奋地在外面叫他:“霍长治!我想到办法了!”
霍长治只好紧盯屏幕。
霍长治放手里的信纸走去,许初一手握着一杯一手扶着墙,兴冲冲挪过来。
许初估不准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这个人嘴心,也很认命,最后的愿望也只是将霍长治平平安安送这间病态的屋。
“乖乖呆着,我去饭,”霍长治,“不用我把你捆在椅上吧?”
“快过期了,”霍长治说,“喝了吧
许初竭力用完好的左手撑着洗手台,才勉能站着,右手指尖刺痛着,他能受到血从伤里涌来,手背到手心连带着痛得麻而冰凉
第一次时他没有反应过来,当打开冰箱门时,再一次的电击袭来,让许初意识到霍久安还给他安排了别的节目。
吃了饭,许初想着总可以回到书房去解决半段程序了吧,霍长治叫住他,递了杯给他。
许初手腕和脚腕上的电击疼痛被更深更猛烈的疼掩盖了不少。
许初只好缩在椅里,急迫的在心里把所有要输的代码再次过脑,希望一会儿能够更快的把程序编来。
事与愿违,许初还没把测试程序编完,手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