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太祖顺安帝，他与太皇太后相互扶持伉俪深已是民间广为传的佳话，只可惜太祖死得太早，早得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皇帝还没到慈宁，早就有人前去通报，一声一声「皇上驾到」宣示这位尊仪不凡的帝王的亲驾。

皇帝吃完一块甜糕，拍拍指上沾到的碎屑，方：「若皇祖母觉得这主意不错。朕回去后就找人去办，届时，皇祖母也可邀一、两个旧友相随，譬如，幕容家主。」

烨华明白，他不是去围剿清查，而是交涉，交涉不需要带亲军，但为防万一，烨华还是了些准备，随行的这些人，个个手不凡，当然，除了郑容贞。

闻言，太皇太后角的笑意敛了些，细不可察地叹一气：「皇上想必也查不少事了吧。」

「是啊。」太皇太后，「置两家的面，置哀家的名誉于不顾，就这么与别的女私定终，发誓非卿莫娶，当年哀家对慕容家主只有四个字，恨之骨。」

祖孙你来我往，其乐，不明就里的人恐怕还真觉得他们关系不错，其中的剑弩张也许只有他们才能会。

「不多不少，却着实意外您和幕容家主居然曾有过婚约。」

皇上笑得比她还开心：「若皇祖母觉得在里住久了闷，朕在京城边给您盖座养心殿让您搬去住。」

「劳皇祖母挂心，朕睡得好吃得好。」皇帝难得开胃地拿起甜腻的小心吃了一，「皇祖母如何？」

一叹，拂动衣袖，起离去，屋外卡嚓锁门声一响，平安顿觉无力地坐在地上。

「哀家真是让皇上费心了。」

等人离开，太皇太后拿起茶饮一，笑：「皇上近来可好？」

女们会心掩笑，款款退屋外。

那一日去慈宁，烨华没带多少人，只有随侍几位的太监和抬龙舆的八位辇士，再加一个郑容贞。

慕容家的人，皇帝留着没有置，他与郑容贞经过一夜探讨，终还是认为直接找太皇太后谈判为佳。与其在这埋苦想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击，以攻为守。

太皇太后笑眯了：「承蒙皇上开心，哀家再活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

「可惜幕容家主为了另一个女不惜违背两家的承诺毅然毁婚。」

所以烨华不止一次失望了。

明着布局了一切，暗中烨华也没放弃派人偷偷去查探平安的行踪，然而太皇太后又怎会把平安藏在他能轻易找到的地方？

皇帝在屋中坐定，与太皇太后闲话家常。太皇太后一脸慈，让女上茶上心，然后：「你们都去吧，让哀家和皇上好好聊聊，这些天他总忙，有多久没来向哀家请安了？」

太皇太后放茶杯，用手绢拭去嘴角的渍：「这事一提起来，就觉得遥远得不像真的。当年和慕容家主的婚约，是两家先辈定的，好不容易等两个人都长大，见就要办成婚事了，可惜……」

太皇太后不知忆起什么，面容柔和许多，她：「后来哀家一怒之离家走，正逢战事突起，溷乱之中就遇上了他……那个时候，哀家不但不恨慕容家主，还激他。要不然又怎会与他相遇相识相知……」

皇帝沉：「这也正是幕容家主欠您一个人的原因。」

皇帝在慈宁一间小院舆，命其他人等候在院外，只孤。第一次步后之中的郑容贞目送他离去。立于原，久久不动。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