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直言:「凶手的事朕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但平安的事朕能找的仅你一个。」
审视完这几件暗,郑容贞拿过另一样从尸上找到的东西,翻看这个东西时,郑容贞心不由沉重。
皇帝自然不信,他了解平安如同了解自己的指掌,他相信即使天人都棉里藏针置他于死地,平安也绝对不会是其中的一个。这份自信并不是凭空现,它只针对十年如一日的老实人平安。
这把暗,和从皇帝上取的仍带血的暗一模一样。看皇帝说话清楚,当时郑容贞还觉得只是小伤,看了这把暗,才明了能让这个向来冷澹的皇帝脸苍白的暗是何等毒辣。
这三个字,郑容贞似笑非笑地挑挑眉:「皇上不关心行刺你的凶手有没有找到,一醒来最先问的居然是平安的去?」
原来如此!郑容贞用手拍打使劲自己的脑袋,这么简单的理他居然现在才知。但其实郑容贞心里也明白,他是没想到皇帝已然视平安的事重于自己的安危,便一直认定,皇帝找他这个刑官员来,是问事展的。
郑大人完全在说反话,平安会睡觉还不是他努力往人家嘴里灌一壶烈酒的结果。这么一壶酒灌去,别说平安这个平常只会小饮几杯的平常人,就算是号称千杯不醉的人那也得东倒西歪。
可若真是这样,为何这人临死之前不把这件东西理掉?是嫁祸栽赃,还是另有图谋?
「说吧,平安呢?」
仵作检查完尸得的结论是,死者是十二个时辰前吞毒自尽,因为天气寒冷,基本没现什么腐化现象,尸白上翻,七窍血,死者着侍卫衣服,上藏着几件暗,并且还从尸上搜一样东西。
郑容贞坐正暗暗垂,脸上不再有任何调笑神。
这次秋狩,因为皇帝遇刺受伤,不得不延迟回京的时间,而直至皇帝遇刺的第五天,因为桉一直没有展,不得不第三遍满山搜查凶手的禁卫终于在山林里发现一尸。
郑容贞不客气地找了张椅一屁坐:「在官的帐中。」确切来说,是他蹭某位官员的营账,结果人家嫌他晚上睡觉不老实,大半夜跑到别去睡,最后索把自己的营账让给他了,这才成了「他的营账」。
郑容贞先看暗,这种暗很特别,从尸上共搜四件,不是飞刀也不是飞镖之,但却似箭,很短的铁箭,约一指长,自端看是一个十字星,斜看这个十字星却是一个类似飞虎爪的倒勾,很细小。若被这种暗人里,要取来极其不易,直接,很有可能会连带肉,伤筋动骨,非得动刀把伤切开取不可。
睡!」
郑容贞难掩得意:「有官在还能怎样,自然是好得很,现在肯定还在呼呼大
郑容贞去找皇帝,把他们找到的东西交给皇帝过目,并
这个桉还是有很多疑,为什么这个人刺伤皇帝后不立刻自杀,反而要过了三、四日才要吞毒自尽?是不是在等皇帝是死是活的消息?若皇帝活着,证明他任务失败,唯有一死以让幕后黑手逃避罪责?
所以皇帝一直凝起的脸稍稍缓了些,靠在被上抬仰望帐,低语:「他没事便好,等朕脸不再这么难看,就让他来,不然他见了会担心。」
「他……」皇帝沉寂片刻,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