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后几步，又站住。

商南星想起她向来八卦，肯定知关笑的落：“阿姨，你知关笑去哪里了吗？”

“知。搬家了嘛。”女邻居八卦起来，“你怎么不知的哟，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那个呢。呃……不好意思啊，你别介意。我们现在都看开了，男的女的都无所谓的你说是不是，就是你当年那个脾气啊，还故意打碎我的鸡――”

商南星握着那纸条了楼，想了很久，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打。

女邻居老了不少，也瘦了一些，面相依旧有可憎：“是啊，你长大了我差认不来了。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关笑搬去哪里了？”商南星急切的打断了她。

“关笑最近还好吗？”商南星着说，不知为什么，在秦知远面前他总觉得自己矮一截。即使他现在不再是那个无能的少年人，他依旧觉得在这个长期占据着关笑的人生、帮助着关笑的人面前，他有抬不起。

“秦大叔……秦大哥你好。”商南星尴尬的紧了手机，“我是商南星。”

可是关笑不知什么时候早就不在原来的想象里了。

年代的颓丧，老旧的红木地板也不复存在，家里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

“要不你打小秦的电话问问吧。”女邻居见他脸不对，似乎已经急火攻心，忙不迭门去翻了一个笔记本，找到了好几年前秦知远的联系电话。

商南星意识抬看了门牌号，绝对没错。他还记得走廊那条裂，那次他为了缠住关笑冒雨来这里时，曾等待了好几个小时。

关笑去哪里了？

可是他不是给了关笑一笔钱，为什么关笑还会卖房？

毕竟都好几年了，万一这个号码也是空号，那可怎么办？

楼里上来一个中年妇女，狐疑的看了他两：“哟，这是小商吗？”

是这样的信念让他有了支撑去的勇气，每当懦弱难受的时候，他还曾经开车长久的停留在小区门。

他以为关笑会在A大任职，会依旧在这里生活，也许还会有一个成熟的恋人，过着平静的日。

最开始是个小孩接的，说的是日语，声气，非常可。商南星和他交肯定有障碍，好在小孩会听中文，这才叫来他爸爸。

“你不自己去问他，为什么要来问我？”秦知远说，“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些有

商南星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当时关笑借钱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姨妈。

足足又过了好一会儿，商南星才鼓起勇气打电话给秦知远，万幸打通了。

对方很快想起了他，语气变得冷淡来：“请问有何贵？”

他不知应该怎么办，自己以为的都不是想象中那样。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女邻居犹豫，“那时候他姨妈欠利贷，他就把房给卖了。听说有段时间在西区租房来着，后来又有人说他国了还是什么的。我们也就断了联系。”

对方说了句“你走错了吧”就关上了门。

商南星有耳鸣，脑乱糟糟的，半晌才勉认她来：“你是隔阿姨？”

秦知远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很幸福，夸了小孩一句什么才接电话：“你好，我是秦知远。”

“我找关笑。”他听见自己的心声大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