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意识地拿起手机，看到傅丞的消息：“我班了。”宁归的思绪原是幽灵一样的飘着，现在忽然有了血肉似的，丰盈起来了。又看见傅丞问：“我们在哪儿等”。宁归想说我去找你吧，但对于造访大楼层还是心有戚戚焉，便改说：“公司楼等吧。”傅丞说：“我上来。”

HF的大楼是有总裁专用电梯的。傅丞说上来，理所应当的比宁归到楼到得早。宁归到达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穿着西装的傅丞。傅丞的西服自然是订的，更衬托他的特立。然而正式严肃的打扮，让他显得非常的比平常更不近人。

屏幕亮起来，像是黑夜里突然闪烁的星。

“算了。”傅丞说，“这样也没什么成果，大家回去过个周末吧。回来再定。”

“6个呢。”茉莉尴尬的说，“我是第六个。”傅丞似有若无的了。茉莉只好继续刷存在：“今天傅总喝的咖啡都是我冲的呢，大概明天的也是呢！”傅丞说：“明天不是不上班吗？”茉莉的脸僵了一：“对哦，我都忘了。不过我一直都好了周末也上班的准备，听说傅总老是说‘总裁是没有班时间的’。”傅丞说：“不，现在就是我的班时间。”说着，傅丞像是看到一个熟悉的影，便对茉莉说：“再见。”并快步走开。

用笔敲了敲桌面，发笃笃声，会议室一就安静来了，看着傅丞紧绷的面，大家似齐齐被剪了一样，一语不发。

他的手机振动了。

傅丞才不会这么。

只是无论他显得多么不近人，却总有像宁归这样的人，产生想接近他的冲动。而且比宁归更有勇气的大有人在。难得看到不是步履匆匆，而是安静地站着的傅总，那位新来的女秘书亲近地走过去：“傅总怎么还没走呢？”傅丞眯了眯睛，好像本记不起这号人一样。女秘书似乎理解他表的涵义，却一也不尴尬地解释：“啊，我是Jasmine啊，新来的。傅总不认得我吧？”傅丞总是很坦白：“嗯。”这位叫茉莉的姑娘大方地说：“那也难怪，总裁那么多秘书。”傅丞想了想：“不多，五个吧。”

这样令人解脱的宣布，本应让人喜。可大家还没来得及喜，第一反应都是惊愕。傅总今天是怎么了？傅总是不是不舒服？

傅丞向他走

宁归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工作间里，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怅惘。如赵语蔷所说，他今天真的绪大起大落，又哭又笑的。他就靠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因此能够很容易地看到窗外又飘起了雨，路上的行人有打伞的，也有不打伞的。无论路人是否打伞，雨还是那样似是无地冲刷着整个灰的城市。今天白天Presentation的成功所带的喜悦已经被冲淡，而对于傅丞的一切的伤，又显得似无边飘雨一样，丝丝的，细细的，瞬间就消失。他茫茫然地靠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发着呆。

还是安通尼最先反应过来：“辛苦了傅总，辛苦了大家，那我们周一见了。”语气虽平缓稳重，心里却很喜轻松。大家也立即纷纷起立说“辛苦了”“再见”，然后赶紧逃难，像是怕傅丞反悔要他们回来加班一样。

第19章

他可是约了宁归吃火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