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小,就该疼着着。男孩就该一个天立地的男汉,多吃些苦多撒些汗也是应该的。”
老夫人阻止了她:“齐夫人的医术可比大夫多了,这些日都着她开的方吃药,没事的。再说了,我活了七十多岁,该见过的什么没见过?该享受的福也早享受完了……”
“祖母怎么了?”
等柳芙走后,整个阁里,方才的声笑语,全都没了。
其实她早就不行了,尤其是近几个月来,常常好端端的就会晕。
“如今孙满堂,儿孙们个个都息,媳妇孙媳妇,个个都孝顺懂事,我还有什么割舍不的。”
老夫人被瑛婆那一声喊,忽然清醒过来,忙说:“老了,这说着说着话,就能睡着了去。”顺便悄悄给瑛婆使了一个,又笑着对柳芙,“你也别担心了,好好陪着两个孩,外面的事有澄之他们几个在呢。”
柳芙说:“这丫的确不像话,我打算等她稍微大一些懂事了,好好教训教训她。天天逗弟弟,苗苗被她欺负得我都觉得可怜。”
“老夫人!”瑛婆喊了一声,神焦急。
瑛婆:“是,婢知。”
老夫人谈到孙就兴,乐呵呵笑着。
老夫人说:“你孝顺,这我是知的。不过,咱们家其实也不必事事都那样依着规矩。往后不必日日来看我,隔个几天来一次就行了。回去吧,豆豆苗苗长时间看不到你,得哭吧?”
柳芙瞧了端倪,跟着心一紧。
但是,老夫人怕小辈们担心她,所以不允许瑛婆她们几个说去。
瑛婆也陪着笑说:“老夫人就喜女孩儿,心里对小们就是比对少爷们要好。”
老夫人坐得好好的,忽然歪着似是要倒去,瑛婆忙将人扶住了。
“就算是天塌了来,不是也有个的人撑着吗?你好好的,啊。”
又忙:“您老人家这些日也跟着心不少,想必都没有好好休息。瑛婆,赶紧扶着祖母去休息吧,我晚些时候再来请个安。”
“
瑛婆一脸担忧之,忙问:“您觉得怎么样?婢去喊大夫来吧。”
了年纪,早已是七十多的寿。民间吃了十年辛苦,加上回京后其实也没有过过几天安生日,不是心这个就是心那个,每日心力交瘁,早已一日不如一日。
“小孩嘛,不都这样。”老夫人不赞同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再说,他们弟能一起玩,也不过就这几年功夫。等苗苗到了启蒙的年纪,就得分开了,以后想被他欺负,都还没这个机会呢。”
老夫人不好的事,只福寿堂里几个近伺候的人知。之前齐夫人留在福寿堂的时候,是齐夫人帮着老人家调理的,齐夫人也知。
柳芙,听话地说:“我知了。”
“可是……您素来很好的……”
柳芙又坐着与老人家笑说了几句,也是怕耽误老人家休息,所以先行离开了。
“尤其是豆豆……”提起曾孙女来,老人家就觉得满心的喜,“这孩从生三天开始我就知,长大指定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你们瞧,现在这才多大啊,就晓得撒卖萌欺负弟弟了,长大了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