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

柳芙笑着：“还不知呢，倒是希望是。这样一胎就生俩，也免得再遭罪。”

“从我有记忆开始，娘就请了各种老师叫我读书，叫我规矩。琴棋书画，烹饪，女工，一样都不能少。娘说，我是侯府嫡长女，将来长大是要嫁到门当对的大人家宗妇的。”

柳芙就不依了：“你四叔又不在，嘛提他？我要不兴了。”

叶榕抿了嘴，望着柳芙，忽而握住她手来。

“会的，四婶答应你。”柳芙尽量将语气放轻松。

柳芙叫苦：“怀孕真不是人的事，累死了。”

“羡慕她活得洒脱，可以常常去玩儿。就算不顾规矩被人笑话，又怎样？至少她过得开心。”

叶榕了：“

“其实小的时候，家里几个妹妹都不愿跟我一起玩，她们嫌我没趣。娘也不让我跟她们一起玩，娘说，我是长房的嫡长女，跟她们那些人不一样。可是，很多时候我都不想这样的嫡长女。”

柳芙说：“其实你这样的生活，肯定很多人羡慕。好，嫁得好，如今又儿女双全……人生哪里来那么多如意的事啊，总会遇到一些坎坎坷坷的。我的那些糟心事，就不说了。”

柳芙对桂圆说：“灵姑娘哭了半饷，你去打帮她洗洗脸，再煮乎的哄她吃。”

“大嫂方才与灵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不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够撑去。过了这一关，往后就好了。你想想，我就算可以对灵儿再好，那也不是她亲娘。在灵儿心里，你的位置，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你可真有趣，生孩哪有不累的。不过，虽然累，但是想着上要娘了，就不觉得累了，我当年怀辰哥儿的时候，就是这种心，又期待又紧张。”

柳芙垂眸望了那双瘦如枯柴般的手，也搭了手过去。

想了想，柳芙又说：“大嫂，凡事想开一些，其实一旦你想开了，就觉得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

叶榕笑着，睛渐渐亮了起来。

她如今肚大得像球，连腰都弯不，想坐来都费劲。

灵儿终于笑起来，冲柳芙了个鬼脸，就跑了。

叶榕目光有些空虚起来，她望着窗外漫无边际的黑夜，似是想到了小时候般。

等该忙的都忙完后，柳芙这才朝床边去。

她忽然笑了一，有些自嘲的意思。

“大嫂。”

“那您一定要劝娘。”灵儿再次恳求。

灵儿就说：“我最信四叔四婶了。”

叶榕歪朝柳芙看了，说：“我过得这样没趣，想必你是不想听的。”

金雀儿扶着主，小心翼翼的。

柳芙：“正是大嫂说的这样。”

桂圆忙应着说：“是，婢这就去。”

“你这肚，瞧着略大些。”叶榕说，“会不会是双胞胎？”

去，让四婶跟你娘说说话好不好？”

叶榕笑起来：“怎么……难你就打算生这一回吗？”

叶榕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自己的自己明白。”

“或许说来，你都不相信，我这辈，活到如今也三十了，其实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小时候我就总羡慕三妹，羡慕她可以在爹爹跟前撒，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