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周谨沉并没有追问,也没有重复,他甚至还稍稍放松了一些手臂的力度,让怀里的男孩能被抱得更舒服一dian。
安许莫的shenti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周谨沉顺着人shen侧把手伸过去,握住了男孩冰凉微颤的指尖。
他沉默地,把自己的温度传递了过去。
过了许久,男人才重新开kou,低哑的声线在微凉的空气中引发轻颤。
他问:“还好吗?”
安许莫动了动,周谨沉垂yan去看他,男孩的目光依旧有些空dong,像是一碰就能消散在空气中一样。
他的声音比周谨沉更哑,像是声带刚刚被砂石磨砺过一样。
“或者……不用,”安许莫缓缓挪开了视线,“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周谨沉并未因为对方话里明显的抗拒而退却。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活着,”他收紧了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掌中冰凉僵ying的细瘦手指,“但这并不阻碍我们从外界xi收阳光。”
或许是被这句话戳中了心底最深chu1,安许莫沉默xia来,没有再继续开kou抗拒。
夜se已深,空掉的粥碗留在桌上。客厅的门剩xia一daofeng隙,脚步声慢慢延伸向卧室,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安许莫的房间。
屋nei灯光亮起,nuan橘se的光线洒落xia来,给安许莫的黑发渡上了一层柔ruan的金边。周谨沉给人盖好被zi,像哄小孩zi一样,摸了摸安许莫的额tou。
“还会觉得难受么?”
他还记得弟弟上次发作时的样zi。
安许莫闭了闭yan睛,轻声吐chu了一个字。
“冷。”
周谨沉朝四周看了看,他走到柜橱边,找来了一床羽绒被。双层保nuan的雪白ruan被足够温nuan,等把人严严实实地裹起来之后,周谨沉却又把裹得圆鼓鼓的男孩扶了起来,松松地抱住了对方。
ti温和羽绒被一起保nuan。
屋nei灯光转暗,暗淡的光线烘托chu好睡的氛围。男孩被厚实的羽绒被裹起来,消瘦的xia巴都被遮住了一dian,只剩xia冰凉柔ruan的脸颊,轻轻地贴在男人jianying的肩骨上。
安许莫的tou发很ruan,贴在人颈侧,chu2gan就像mao绒绒的小动wu一样。周谨沉把他揽在怀里,对方整个人的重量,gan觉起来也不比一只猫崽沉上多少。
弯月gao悬,静谧的夜里,一向不喜言谈的周谨沉在此时开kou,一dian一dian地讲起了很久之前的故事。
有个小团zi,生xia来就粉雕玉琢,很是可ai。他喜huan笑,很少哭闹,又乖又好哄,谁见了都喜huan,忍不住想伸手去逗一逗。
后来小团zi慢慢chou条长个,ruanruan地追在人shen后叫哥哥。他很好满足,抱着书可以乖乖看一xia午,给一块nai糖都能开心很久。
那场意外之后,周谨沉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隐隐蒙着薄纱。但自从理清自己的想法之后,他就早早开始对早年这些记忆的回忆。
所以这些故事从他kou中讲chu来,即使琐碎,也都是无比真切的生动模样。
屋nei没有亮起的钟表,时间在磁xing的声线中悄悄跑走。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男孩一直没有动静,就在周谨沉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的肩膀上却悄悄传来了一阵凉意。
“……”
周谨沉的声音不由一顿。
与上次在医院不同,男孩这次的哭泣极为安静。他连呼xi都努力放缓了,只有yan泪控制不住